司徒,你这笨蛋。
真想这样当面对他说啊。真的很想。
***
直到舒祈递了杯茶给他,才让他的哀痛稍微平复一点。
「…这是什么?」像是痛楚的心注入一股抚慰,暂时抹平了上面的伤痕。
「萱草,又称忘忧草。」舒祈淡淡的说,「你还有你的事情要办…再说,在我这
儿哭也不象话。你的情感容易感染别人,我这儿的档案夹要淹大水了。」她试图
转移话题,「殷曼呢?她怎么没一起同来?」
「她去求见夫人。」
舒祈抬眼看他,眼神复杂。但她没说什么,只是又倒了一杯给君心。
「…管理者,」君心举起玉简,「妳看过内容没有?」
「看了。」舒祈淡笑,「司徒把禁制破掉了,后面的非常精彩。你先看看吧。」
君心大略的浏览一下内容,越看眉头越紧。这五个玉简所记述的令人瞠目,除了
详细叙述了如何将天柱「还原」,后面还详记了天孙所有罪状,从天上到人间,
巨细靡遗。
抬头迷惑的看着舒祈,「还原天柱应该是出自王母手泽。但帝喾的罪状?」
舒祈耸肩,「不周之书的内容有添补。连那个禁制都是被改动过的…若是王母禁
制,我想谁也打不开。我猜罪状和禁制改动,都是下凡历劫的帝喾所为。」
帝喾。君心有些犹疑不定。他抢走了小咪,让天使公寓的所有居民死亡。殷曼的
破碎他可说是始作俑者…但他妖化大闹天宫,差点被王母杀死时,他却意外的伸
出援手。
没错,君心很恨他,但对他的恨意却杂着丝微迷惑。
「你回去好好看看,虽然司徒的译笔实在不高明…看原文还容易懂些呢。」舒祈
支着颐,「我『邀请』过他来作客,但实在是个难以交谈的人。若非天孙,我大
约会觉得他该关在疯人院…只是天帝派了使者来接人,我又不能说不要。」
她仰头想了一下,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知道十八世纪的伦敦,除了开膛手杰
克,还有一位挟斧女吗?」
君心张大眼睛,「…我不知道。」然后有些摸不着头绪。
「这位挟斧女是个高尚人家的妇女,温文儒雅。但她在子女过世以后,就一直苦
于头痛和失眠。最后她相信劈开人的头颅可以吸取睡神,于是也就这么做了。」
舒祈翻了一会儿,递给他一本小册子,「当时办这案子的警探收藏了她的笔记,
『居民』知道我对这种异常有兴趣,翻译给我。」
君心接过手册,却还是不懂舒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