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好像已经形成了如习惯一样,连他自己都没注意,那些话就已经从齿间蹦了出来:“你到家了么?今天我看你喝了挺多的,这会难受么?”
话说完宁望惊讶地顿了下,雾蒙蒙的大眼睛睁开看着面前洁白的墙壁,责怪自己怎么还可以去关怀问候?
不提醒还好,经宁望这么一提醒盛观南还真觉得有点渴。
其实他每喝一杯酒之前都会问清楚杯子里的是什么,对这种混合型的液体他总是会报以高度的警惕。
但今晚到了后面还真的有点忘乎所以,好多次没来得及问酒就已经咽下了肚。
盛观南摸索着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准备走到厨房接点水喝,一手举着手机,接水这个过程就变得有点麻烦。直饮水器的开关打开缺怎么都没办法把杯口对准,一直到水都流到了手背上盛观南才找到准确的方位。
“没事,我酒量还算好的。”盛观南搁着水杯,抬手将唇边的水光抹掉,他顿了顿接着说:“倒是你,不晓得为什么,今晚总觉得你不太开心。是他们太闹你不喜欢么?”
宁望冷笑,又来了又来了,渣男又开始他的表演了。
嘴角刚提起来,却又没心情了,只闷闷地回答:“没有。”
厨房的窗子没关,这会风吹进来还挺舒服,正好可以驱散酒气。
盛观南懒得再走动,半靠着墙壁抬着电话继续和宁望聊:“香水你拆开了么?”
大概是盲人的代偿能力都给了听觉和嗅觉,盛观南其实没多喜欢香水,所以也从没想过宁望竟然会喜欢香水。
但那天宁望的举动又实在太可爱,盛观南怎么都忘不掉。
后面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问了徐开慈香水在哪儿买的,想着一定要送宁望一瓶香水。
还好那个专柜所在的商场他去过,无障碍做得也好,都不要人陪着他就能去。
准备比赛再忙,盛观南也还是顶着徐开慈的骂逃了一个下去。
他站在专柜前面,听着柜姐将每一瓶香水吹得天花乱坠,紧接着又把香水喷在试香纸上递到他鼻尖让他挨个闻了个遍。
一开始还好,到后面盛观南觉得自己鼻子难受得不行,捂着口鼻打了好几个喷嚏,都快要没办法正常呼吸了。
正打算放弃让柜姐随便拿一瓶包起来就好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酸酸的很清爽的柠檬味,但又带着点奶香。
很舒服,这股味道钻进鼻腔里的时候盛观南突然想到了宁望。
宁望的声音就是这样的,干干净净的少年的声音,但是喊他名字的时候特别是那个“南”字,又很甜。
脆脆的,像一颗洗得干净的水果一样。
那股味道离盛观南有点远,不是自己面前柜姐手中这张试香纸传来的。
商场里,盛观南迷茫地抬起头来慢慢地转了一圈仔细寻找香水传过来方向。
柜姐贴心地跟在盛观南身后,讨好地倾身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