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璟的身份已经在宫内传开了,皇宫中就没有不知晓的。
御医行礼后恭恭敬敬的回道:“回三皇子的话,王妃娘娘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会落下些病根,容易患上伤寒之症。”
陆凌年轻时随着尉迟骅南征北战,身体落下不少毛病,昨夜这一折腾叫旧疾复发,差点去了半条命,他们忙了一整夜,好歹将她的命保住了。
苏元璟颔首:“你们去忙吧。”
御医行礼退下了。
杨枭前去敲门,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一道浑厚中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进。”
尉迟骅坐在陆凌的床头守了一夜,方才御医送了药进来,也是他一勺一勺亲手喂她喝下去的。
苏元璟进来时,他正用手帕动作轻柔的替陆凌擦着嘴边的药渍。
苏元璟想起宫墙上的一幕,一抹讥笑稍瞬即逝。
他上前:“王爷。”
尉迟骅收起手帕,替陆凌掖好被子后,方才看向他。
“按照辈分,你应当唤我一声皇叔,不是吗?”
这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苏元璟的身份。
苏元璟改口唤了一声皇叔,道:“父皇得知王妃娘娘病重,特让元璟送来一些补品,祝愿娘娘早日康复。”
顾简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尉迟骅没什么表情道:“代本王谢过皇上,若无事的话,三皇子便先回去吧。我已经让人去府中将未处理好的奏折带去了东宫,等你当了太子后,这些事情都会交到你的手中。”
“趁着现在,你可以好好熟悉一下,以后朝中的事情,也不用过问我,接下来的三年两载,我会深居府中养病。”
他的腿还没完全好,昨日能够站起来,纯粹是因为御医用了针灸之术,强行刺激他的穴位让他站了起来。
这样的结果是,三年内他都要与轮椅相伴了。
……
自从苏元璟认祖归宗后,苏挽已经有大半月没见到他了。
天冷,她也不想出去玩,每日就待在沁香苑里看看话本,写写诗集,看看账本。
将军府每日都有不少人拜访,递来的帖子都快堆成山了。
只因,当今三皇子是苏家的二公子苏元璟。
苏家闭门谢客,谁也没招待。
便是苏挽的两个好友赵清秀跟陆琼裳递来的帖子也被拒了。
现在苏家的地位很敏感,他们还是低调点的好。
虽然深居闺中,但外面发生的一切苏挽都了如指掌。
比如黎王被打入大牢后,写下血书,将所有的罪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吞金自尽了。
皇后也死了,她心灰意冷,绝望投缳,尸体是在五天后被发现的。
鲁国公府虽有错,但这些年也做了不少功绩。
皇帝到底还是念了些旧情,没有赶尽杀绝,将鲁家满门流放三千里外,子孙后代永世不能入朝为官。
文武百官,贬的贬,升的升,几乎来了一次大换血。
才回到朝中不久的向太傅也再次告老怀乡。
付澂入了大理寺,陈泊洲为大理寺卿,付澂为大理寺少卿,但大理寺依旧由苏元璟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