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爸也就是陆江韬接过话头:“我看人家姑娘寸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当年我追你妈都没这么费劲,也就追了两年。”
“就你爸那万年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脑袋,都比你强。”何松岚看着自家儿子面无表情的脸,都替他着急。
“哎,你这样说我就不乐意了,你这是贬损我呢!”陆江韬很不满地说。
陆原用慢动作系着纽扣,五颗扣子系了好几分钟,终于把衣服穿好,他语气冷淡:“都说完了没,说完我走了,苏慢还等着我呢。”
何兆峰抿了口茶水,慢悠悠地说:“我还没说呢,我跟你俩说啊,陆原他表现可差了,他压根就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姑娘聊天,他整天黏在人家姑娘身边,可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我在一边看着都急得够呛。姑娘哪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陆原,我告诉你,你得去跟姑娘表白,你要是说不出口的话,喝上两杯啥话都说出来了。”
陆原鄙视地看着酒瓶里晃动的透明液体,他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转身朝门外走出,刚走出三四步,陆原折返回来,拿起桌上的白酒瓶仰头就往嘴里灌,半瓶酒见了底,他抹掉嘴边的酒渍,重新往外走。
何兆峰鼓掌说:“豪放,有我当年的风采。”
陆江韬撇了撇嘴:“有我当年一半,也不至于跟姑娘表白这么费劲。”
何松岚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是真够费劲的。”
骑车沿着通向大门口的甬路往外走,陆原看到那抹纤细玲珑的身影,加快了骑行速度。到她身边,单脚支地,伸出手臂极自然地帮她整理了围巾,说:“上来吧。”
苏慢闻到他身上醇香的酒味,疑惑道:“你刚才也没喝酒啊,你不会要酒驾吧。”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跳上自行车后座,扶住他的腰,调整坐姿,正好迎面来的风被他挡住,吹不到她。
经过一处开放式小公园,陆原把自行车停下,转过头看她说:“在这儿走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清凌凌的月光洒下来,没有风,可是公园里还是有些寒意,周围树木灰突突的,只有枝头留着几片零星枯叶。
四周一片寂静,走在石砌的小路上,只有两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响。
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她的工作会出叉子,这让他感觉不安。她的工作出问题的话,意味着他们更难走下去。
这四年,他一直期待他们的关系能有进展,有突破,可好像他们寸彼此的感觉并不寸等,苏慢只把他当最好的普通朋友。
他觉得,他必须得表白了。
等他鼓足勇气,开口说:“我……”
刚说了一个字,苏慢说:“这儿有点冷,我们回去吧。有什么话在哪儿都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