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钟笑他,“现在晓得后悔了?”
其余人道:“别理他,让他一声不吭地扔下哥几个。”
寇辛求饶,“都给哥哥们赔了三杯酒了,还不够?”
季钟给寇辛开脱,“喻誉都躺了半月了,那太学也不见得有多好,还不是圣上下的旨意让咱寇辛去遭这个罪?”
寇辛识相地给季钟倒了杯酒,“对,就是这样。”
季钟道:“来来来,再来一局?”
那汤匙又转动起来。
寇辛看了眼喻誉的脸色,见还好,以为喻誉还能喝,也没阻止这些人继续玩那汤匙令,喻誉今日也不走运,连了好几局都是他,又饮了好几杯,偏生面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旁若无事地说说笑笑。
等众人发现不对劲已经迟了。
寇辛苦着张脸,往后仰,大着嘴巴道:“别捏了!”
喻誉神情镇定,两手捏着寇辛泛着粉晕的两腮,只觉手中触感又软又嫩,不为所动。
几人哄笑成一团。
寇辛边躲喻誉的手,边道,“笑什么笑,赶紧把他拉开啊!”
喻誉一醉酒就喜欢逮着寇辛欺负,没有半点酒品,他们都习惯了,光看戏,也不动手。
还是季钟够朋友,让小厮将喻誉扶下去歇着,喻誉扯着寇辛不肯放,寇辛也只能一同陪喻誉回他寝房。
被外头的冷风一吹,喻誉发热的头脑微微清醒了,一
把将扶着他的寇辛推开,连连冷笑,“你还回来做什么?”
寇辛满脸茫然,不知所措:“?”
喻誉冷冷一哼,大步向前走。
寇辛眼见喻誉迈出自信无比的步伐,一往无前的气势,朝前边那个足有两人合抱粗的柱子冲去,寇辛:“???”
寇辛一把拉住喻誉,“你又发什么疯?!”
喻誉甩开他。
寇辛:“……”
寇辛忍无可忍:“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架回去。”
那几个府卫被喻誉自己往柱子上撞的那一幕吓得心惊胆颤,自然听令,不顾喻誉的怒喝,抬起人就往喻誉的寝房走。
寇辛见喻誉那狼狈样,舒爽地呼了口气。
喻誉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寇辛坐在一边,挥了挥袖,让那些府卫都下去,再让小厮端盆热水来给喻誉净面,去吩咐膳房做碗醒酒汤来。
小厮们忙得团团转,吩咐完一堆事的寇辛也实在有些累,心神松懈下,对背后袭来的黑手猝不及防。
喻誉强硬着拉下寇辛,二人一同栽进被褥中,寇辛撑起身想骂人,又被他抱着腰腹拖了回去,“你!”
喻誉捂住寇辛的嘴,“你说话不好听,爷不想听。”
寇辛“唔唔”着,脸上的软肉都被捂了起来,在心里一通好骂。
喻誉抱住寇辛,额角抵在人的后肩,呼出的热气全洒在寇辛的后颈处,低声道,“他们那群孙子问我你怎么没来,我说,你有了新欢,顾不上我了。”
寇辛挣扎的动作一下泄了气,呜咽道:“唔唔唔唔唔唔——”我的错,我的错。
喻誉喃声问道,“咱们十几年交情,比不上你跟那杂碎的十几天?”
寇辛忍不住了,咬了下喻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