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也打我么”
“什么?我跟他能一样吗?”
高长欢一把把他拽过来就往他身后拍拍。
他们俩正闹,下人进来通报。
“殿下,李颂李大人来了。”
他还有习武的课要上呢,李颂就是教他骑射的老师,他本来是挺喜欢这位年轻的老师的,但今天,没有兴致。
“叫他回去,我今天,不得空。”
李颂在门口已经听见,便高声回应他说:“不知殿下今日有何事不得空?”
虽是问句,语气倒也还算恭敬。
高长欢一时还真编不出来。
“我就是有事不得空。”
“殿下即便有事,也应以学业为重。”
高长欢听了又撅起嘴,怎么这个李颂也如此烦人呢。
“我踢李恪时崴了脚,不便骑射,我等着我爹下朝来打我,不得空。”
他还真说对了,他爹已经在来揍他的路上了。
这混小子,几个当爹的能忍住不撸袖子。
他还翘着腿躺在床上把九连环当拨浪鼓玩,梁言就趴在他旁边给他剥柚子,一-瓣柚子,一块块掰,不时的,喂他吃一块。
他是暴君苗苗,昏君做派。
一听皇帝驾到,他也不慌,只是立即叫梁言下去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待着。
哪成想,刚下了榻就正正好撞上皇帝的目光。
怎么来的这样快!
揍儿子能不急么。
“父皇,”高长欢大喊一声,半带着撒娇的腔调,拉回皇帝的视线,“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气得不想说话,一挥手屏退宫人,盯着高长欢上下打量。
这么个丁点儿大的孩子,怎么就那么难管呢。
他心说,摇摇头,坐到藤椅上,将手里的戒尺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我能起来了吗?父皇。”
他已经起来了,挪步到他父皇跟前,往他爹腿上一趴,没有一点在怕的。
皇帝也不跟他客气,撸起袖子就开打,一巴掌下去,大半个屁股遭殃,火烧火燎般。
没有问话问责,有没有求饶,只有闷闷的巴掌声。
数十个巴掌过后,皇帝只觉整个手掌都格外酥麻。
高长欢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撩起长袍,扯下亵裤,一片桃红色映入眼帘,巴掌声顷刻清脆起来。
高长欢毕竟年幼,不多时,就被逼出了眼泪。
皇帝心满意足,这才拿起戒尺轻点,并不落下,高长欢丁点儿大的屁股,如今已肿起一圈。
“哭什么?”
“没哭。”
“没哭?”皇帝哭笑不得,看着他抹泪呢,还没哭,怎么这么犟啊,“没哭你擦什么?”
“掉了几滴眼泪罢了,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