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出了什么问题,他只认现在这个男人,毕竟在一起经历了这些事,元璀很确定比起镜花水月的温柔梦一场,更为真实地喜欢着这个坏脾气的男人。
眼见着齐白晏要往“西街的那个男人”方向想,元璀慌张地再次岔开了话题,“对了,还有你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一问出口,齐白晏倒是沉默了。
元璀紧张地看着他,“乐姐说你生病了,到底是什么病啊?”
齐白晏敲了下他的脑袋,“没什么。”
元璀执着地看着他,“你说会回答我的!”
齐白晏垂下眼,“胳膊的伤。”
元璀“哦”一声,心脏平稳落下,抓着他的左手臂凑上去看已经愈合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生病是指后来发炎了?身体不舒服吗?”
齐白晏将他脑袋按进了怀里,“都好了。睡觉吧。”
元璀还是放心不下,脑袋从他怀里冒了出来,“疼不疼啊?别压着了。”
齐白晏:“不疼。”
眼见着元璀脑袋往被窝里钻,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齐白晏捏了下他的腰,“不累了?”
元璀被掐得惊喘了一声,小脸发红地咬住了唇,只觉得男人揉着后腰的手仿佛在摸着上好的软肉,摸得他双腿夹紧。
许久,元璀细细地喘了一声,羞怯地将脑袋缩了起来,装睡般不吭声了。
齐白晏神色淡淡地收回了手,搂着他的腰,在乖巧的oga额头落下一个吻,“睡吧。”
元璀喉咙里发出了舒服的咕哝声,困倦地陷入了黑甜的梦里。
他确实是太累了。
齐白晏第二天是被电话吵醒的,充满了起床气的男人脸色阴沉地看着嗡嗡震个不停的电话,看清来电显示后,显得更为不悦。
齐良这个堂兄八百年不打一次电话给他,但每次打电话不是找茬就是骂街,齐白晏向来是懒得接这种电话的,一般都会掐掉。
但思及了酒宴上的一些事情和隐隐察觉到的东西,齐白晏微妙地挑了下眉,破天荒的没有直接掐掉,而是按下了通话键。
“什么事。”齐白晏怕吵醒元璀,轻声道。
“啊……啊?”对面的人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电话会接通,卡壳了一下。
睡在旁边的人感知到了凉意,像个糕团一样黏了上来,迷迷糊糊地抱住了男人的腰。被子被扯得滑了下去,齐白晏伸手将被子拽上来,裹住了两个人。
齐良听到被褥窸窣的声响,嗤笑一声,“这都几点了还在睡?不符合你作风啊堂弟。”
齐白晏:“四十秒。”
齐良:“……”
齐良:“喂喂喂!你别挂电话!”
齐白晏捏了捏眉心,“三十七秒。”
齐良骂道:“草!要不要这么精准!我欠你家电话费啊?!”
齐白晏:“三十秒。”
“……”齐良忍着怒意道:“你离岛了?”
齐白晏:“没有。”
齐良冷笑一声,“齐少爷好大的派头,难不成忘了股东会让你来干嘛的?昨天一整天都没见着你人。”
齐晖就是齐良和齐慎平的爸爸,齐良的性格和莽劲大概是他家最拉胯的一个。股东会的事情传到这两人的耳朵里是意料之中,所以齐白晏当时才会在齐慎平问“倒是第一次见你出席这种场面,怎么,出来透透气”时,回答说“你应该比我清楚。”
实际上,这种会议齐白晏露面过就行了,参不参加根本不重要。
“二十五秒。”齐白晏声音毫无起伏,懒得往他骂街的方向走,“什么事。”
齐良“啧”了一声,终于憋不住道:“我不是找你的,我找那个……元璀。”
他顿了顿,“我不知道他电话。”
齐白晏倒是头一回听到他没有称呼元璀为“你的小情人”,顺着环住自己腰身的手看向了倚在怀里的人,伸手揽过了元璀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