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随着接生婆一声叫喊,我就降临在这个农家小院里了,父亲云峰以百米速度冲进了屋里,看到屋里的一幕,笑容僵在了脸上。
虚弱的母亲已经昏迷了过去,而我却被接生婆倒着提在手里,用她那干瘦的手掌,拍打着我那肉嘟嘟的小屁股,打的非常的响亮。
父亲一脸疑惑的问,怎么回事?接生婆紧皱着眉头说:“我接生了这么多孩子,还第一次见到初生的孩子不哭。”
这可怎么办?父亲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脸的焦急,接生婆摇了摇头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太怪异了。”
这么打还不哭,这还是个孩子吗?父亲顺手从接生婆手里把我接了过来,仔细的打量起了我。不算白的皮肤,一双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小嘴唇紧紧地抿着,一副打死也不哭的表情。
唉!接生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父亲说:“别只顾孩子了,他母亲还在那昏迷着呢。”父亲这才回过神来,把眼光投向了母亲。
母亲脸色非常的苍白,接生婆说生产的时间太久了,失了很多血,赶紧冲一杯红糖水,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父亲手里抱着我,眼睛盯着母亲,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接生婆一看这情形,赶紧又把我接过去,用小被包好,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不哭就不哭吧,这孩子一定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接生婆把我包好放在母亲的身边,这时候父亲也端着红糖水过来了,接生婆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正好我的一双大眼睛也在盯着她,接生婆赶紧把眼光收了回来。
接生婆把父亲拽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这孩子不但生出来不哭,而且出生也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父亲很紧张,赶紧问:“有什么不一样?”
接生婆说:“开始没什么不一样,就是要出生的时候,突然屋内闪出一道白光,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呢。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不是我眼花,那道白光在屋里旋转了三圈后,一下落到孩子的眉心上,就消失了,孩子生出来以后,我赶紧仔细检查孩子的全身,除了孩子的眉心多了一个针尖大小的黑点,别的一切都很正常,是个大胖小子。”
送走了接生婆,父亲来到炕前,看看我,再看看母亲,那神情,既高兴,也充满了忧虑。
我家住在东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的名字叫梨树屯,能叫这样一个名字,当然有它的含义。一到梨花盛开的季节,那真的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它的美,漫山遍野的梨树,盛开的花朵,再配上村子中央那条小河,就是一世外桃源。
屯子虽然很美,因为离县城太远了,有些人一辈子没离开过梨树屯,他们的思想非常的落后,以致发生了很多离奇。怪异的事情,他们却不知道怎么办,当时村子还没有这样的能人。
就像我的出生一样,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有的说我是哪个神仙转世,有的说我是哪个恶魔投胎,总之说什么的都有。随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相安无事,这件事情也就被慢慢的淡忘了。
就在我五岁那年,村子里来了一个卖小鸡的老人,他头戴一个很大的草帽,那草帽大的都遮住了他的半个脸,一双黑色的布鞋,再配上一件浅白色长衫,一看,就让人觉得有种神秘的感觉。
我正在村口玩,看见很多人围在那,我自己不敢去,就回家拖着母亲,也要买一只,母亲拗不过我,只好随着我来到了卖小鸡的老人那。
等我跟母亲到那的时候,老人正在收拾担子,说卖没了,这下我不高兴了,怎么说也不走,突然,一声微弱叫声传来,我们顺着声音找,终于在盖小鸡的小被子里找到了一只小鸡。
老人突然来到我跟前,怎么过来的我根本就没看清,好像瞬间就到了我的跟前,仔细打量着我,足足盯了我有一分钟,最后,老人把小鸡拿出来,送到我手上,就说了一句话:"娃儿,你跟这只鸡有缘。”说完,老人就挑着担子走了。
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每天都在地里干活。母亲在家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有一点时间还要去地里帮父亲干农活。我有两个姐姐都比我大,在村里小学读书,所谓的小学,就是有一个认识几个字的女人,一个人教着一到五年级的所有孩子。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是独自在家。
我不喜欢跟村里别的小孩一起瞎跑,就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个河边的小土包上,以前是我自己,自从有了这只小鸡以后,我都带着它去,村里的人都说我不像一个小孩子。
这只小鸡从买回来,它什么也不吃,好像也不大睡觉,我到哪它就跟到哪,晚上它就待在我的身边,母亲不高兴了说:“小天,小鸡不能睡在屋里。”(哦,忘了跟大家说我的名字了,父亲希望我长大以后顶天立地,所以给我取名云天。)我跟母亲说:“你看小鸡在屋里睡了这么久,弄脏过家里吗?”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跟小鸡“小黄”也越来越深。
我家隔壁住着刘大叔一家,他有两个孩子,大的叫虎子,小的是个女孩叫翠翠,虎子在村里是孩子王,小孩都听他的,因为我不经常跟他们一起玩,所以显得很陌生,翠翠特别文静,她好像也很喜欢我的小黄,经常过来跟小黄玩。
一天,当翠翠又过来找我跟“小黄”玩的时候,虎子突然带着几个小孩过来,把我摁在地上就要打,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就闭着眼睛,等着挨揍吧!
可就在个时候,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弱小的“小黄”突然飞起来,挡在我的面前,脸对着小虎子他们,突然,鸡的眼睛变得血红,瞳孔慢慢变大,从眼睛里喷出很多的血,小虎子他们吓傻了,也吓呆了,过了半天,才带着一脸的惊恐,疯了一样的跑回家了。
我也吓傻了,当小虎子们跑远了,我再看小黄的时候,它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小虎子跑回家,跟刘大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刘大叔似信非信,一个孩子的话怎么能信呢,而且脸上一滴血的痕迹都没有,翠翠回家的时候,虎子叫刘大叔再问问翠翠,可是翠翠也讨厌虎子欺负人,根本不帮他,说,“根本就没有的事,什么也没看见。”就这样,这件事不了了之了。
虽然这次“小黄”没闹出什么乱子,但是随着我慢慢长大,懂事了,对“小黄”的怀疑也越来越多,“小黄”是一只怎样的鸡,可以不吃东西,不睡觉,它是一只普通的鸡吗?
那它不是一只普通的鸡,那它又是什么呢?越来越多的疑点,越来越多的不解,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