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的确不需要袁赫文给她钱。
能把炕和豆芽无偿献出来,又有个会读书的丈夫,她会和袁赫文牵扯不清吗?
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了,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袁赫文看到大家这样的反应,心里冷哼,面上维持表情不变,说道:“我这次去雁江城的时候,见了骆子轩,他跟我说,炕和豆芽的事情年前就在全国推广了,云熙妹子是在皇上面前挂了名的人。”
嘶——
袁家人惊呆了。
一个农妇,在皇上面前挂了名,她也不是普通的农妇了!
袁赫文继续说:“子轩还跟我说,雁江县的水利工程,也是她最先提出的,有了寒灾的贡献,还有这功在千秋的水利工程,子轩的政绩是够了。侯府现在都记她人情呢。”
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骆子轩是侯府出生,不可能为了一个农妇说谎。
“还有,我们袁家之前将藕渣卖给官府,为袁家博了一个好名声,也是和云熙妹子给我们介绍的。云熙妹子给我面子,让我叫她一声妹子。若是有朝一日,她飞黄腾达,我想叫她妹子,人家还不愿意呢!”袁赫文冷哼,“人家第一次到寥城来,想买铺子,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带她买到合适的铺子?”
袁家人沉默了。
按理说,的确是该尽地主之谊的,可她买的铺子牵扯到是姚家了,这就不是普通的事情了。
“表哥,就算如此,她也不该暴打姚家少爷吧,还让人以为这个事情和袁家有关。这不是给袁家找麻烦吗?”云婉婉说。
“没错。大哥,这姚家下午就来警告我们了,要是不把贺云熙交出来,就要和我们死磕到底。”袁老三说,“姚家要是疯起来……”
“三叔你就不用担心了,姚家疯不起来了。”袁赫文插嘴说。
“你说什么?”袁老三问。
袁赫文却不说了,对袁霍和袁友谷说:“祖父,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们说。”
“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说吗?”袁三婶说道。
“没错,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说的。”袁老三说,“对了,赫文啊,你说那酒楼上个月分红就分了五千两银子?那我们怎么没有在账上见到钱?”
营业第一个月就能有五千两银子的分红,那这一年下来得多少钱啊!
大厅里所有人都心动了。
“三叔,那酒楼是我自己和云熙妹子合开的,可不是袁家的。”袁赫文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下。
袁老三急了,说道:“袁家还没分家呢,赚的银子怎么就不是袁家的了?”
“祖父说过了,公中的产业赚的钱是公中的,自己拿钱出去置办的产业是自己的。那酒楼是我自己出钱和云熙妹子开的,自然是我自己的产业。不能因为我赚钱了,这就要算公中的了吧?三叔四叔下面也有不少自己的赚钱的产业,怎么没见你们说是公中的呢?祖父,你说呢?”
袁霍点点头:“自己拿钱办的产业是自己的,这规矩一直都是。赫文既然没有拿公中的钱,那这自然算他的产业。”
有了老爷子的话,袁家各房就算有小心思,也只能给按下去了。一个个的心痛得无以复加,感觉好多银子从他们眼前飞走了。
袁赫文很开心,他就喜欢看三叔四叔是想要又要不成的样子。不过他不能笑出来,努力压制自己的笑意,对袁霍和袁友谷说:“祖父,爹,我还有事情要单独跟你们说。”
袁霍和袁友谷见他又提出来,知道是有大事,说道:“我们去书房。”
三人走了,留下大厅里各怀心思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