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我掉进茅房里一样,他索性双手拦腰抱上我,也不管热腾腾的水浇上我的衣服,连拉带拽地扯着我,“快喊价,不然公子就是别人的了。”
那小爪子勒的,我感觉我的胃生生往上挪了两寸,胸被挤大了三分,“喂,松手。”
“松手你就跑了。”
“呼。”暖呼呼的水泼上我的双腿间,顺着两条腿往下淌。
这混小子,幸好是温水,这要是开水……
“放手!”
“不放!!!”
“嘶!”似乎是什么破了的声音,我的大腿有点凉飕飕的。
“快松手。”
“不行,不能松。”
“啪!”有什么被扯开了,腰间一片坦荡荡的松散感。
“再不松我就被勒死了,没人喊价了。”
那腰间如两条蛇般的胳膊终于松了力气,但还是不放心地揪着我的衣服,我低头看看自己烂咸菜一般的衣服,直翻白眼。
衣带扯掉了,悲惨地掉在地上,正被他的脚丫子踩着;我一只手拎着裙子,那原本丝绸曳地的华丽被水泼了,还被踩裂了一道大口子,外加裙摆处鲜明的大脚印两枚。我的大腿就这么被小风吹啊吹啊吹啊……
当最后一滴水珠挂在那摇摇晃晃,他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你还不喊?”
我正哀悼着我可怜的裙子和冰凉的大腿呢,这一晃,他手中茶壶里的水四溅,泼满我的胸口,温热的水顺着沟往里淌,我连拦都来不及,只能认命。
水漏里最后一滴水摇摇欲坠,跌落。与那水滴坠落的同时,还有无数认命的叹息声,偏就在这叹息声里夹杂着一句尖锐走形的叫声,“三万两。”
静悄悄,还是静悄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仿佛被点了穴,听不到半点声音。女子的腿停在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颇有些尴尬。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揉着我的腰,搓了搓,吸着气。
这小家伙,别看人瘦瘦弱弱的,鸡爪子力气不小,我刚差点咬着舌头了。
“姑娘别性急嘛,刚才尿急没来得及喊价,多谢姑娘给我机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懒懒地开口,“下次我保证不上茅房。”
笑声骤然爆发,在大厅里震动,所有的烛光被声浪掀动,辉芒一窒,黯哑了下去。
有人咧开嘴,毫不掩饰她的开心,掌心拍上桌子,杯盏掉在地上碎的清脆乱响。
“等了这么久,老娘终于等到热闹了!”
“嘿,翻一倍也终于有对手了,听到没,人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翻了一倍。”
“阁主该笑昏过去了,泽柏再美,也不值三万两。”
“别说不值三万,一万都不值,架不住人有钱,赌的是一口气,要的是风光。”
“你说,能喊到多少去?”
议论声大的都刺耳了,这些人肆无忌惮地大声交流,就象一勺勺的热油泼上我们,巴不得把火烧得冲天。
可惜她带着斗篷,即便我运功,也是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估计一定很斑斓变化。她那停在空中的腿顿了顿,落在了第一级台阶上,“四……”
话才出了半个字,我就开了口,声音大的将她那刚出口的字给压了回去,“早就听闻你翻一倍的性格,数月来但凡出现从未空手而回,想必这三万两是不入法眼,我替姑娘喊一句,六万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