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轻声嘱咐,“青青,吃完鸡蛋羹才能吃构树果哦。”
冯青青乖巧地点头,接过栓柱递来的构树果,转头放在凳子上。
而国良则完全不关心大哥是否会被打,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桌上的那碗鸡蛋羹上。
这会儿他悄悄地蹭到了冯青青身边,和她并排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碗里黄澄澄的鸡蛋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仿佛已经在想象那美味的滋味了。
这位二哥,也就是前世的二叔,曾经是整个家族中的翘楚。他年轻的时候选择参军入伍,退伍之后就在当地落户,又正好赶上房地产行业蓬勃发展的黄金时期。于是,他抓住机会,投身于建筑工程领域,并成功地承包了多个工程项目。
他挣的盆满钵满,结了四次婚,有四个儿子,尽管挣了很多钱,但是他也没有想着让家里的老人过好点,把老人扔给了老家的兄弟媳妇。
让他几个兄弟从农村拉人去他的工地干活,帮他管着工人,钱却是按着普通工人的工资发放,这还没有什么,逢着工资发不下来,几个兄弟家就坐满了讨薪的人,而他呢,像没事人一样。
兄弟和村里人去他们家找他要工资,二婶直接把人拒在门外,让大家在楼道里坐着,说农村人身上有虱子,别带进他们家里了。
被看不起,渐渐地村里人也不愿意去他工地上干活了,兄弟几个也不去了,大家联系也少了。
直到接到他朋友打来的电话,说他被捕了。在监狱里中风瘫痪,但是他当时的妻子已经和他离婚,不愿意管他,需要老家人去监狱里把他接出来。
最终,还是年逾半百的栓柱去当地监狱把他接出来,又一路把他背回老家的。最后证实他犯的错不大,交了罚金就行。此后,他便在老家的市里买房定居下来,但仍不太常回老家。
他与父母之间似乎依然保持着疏离的关系,只是从之前几年才回一趟老家变为如今每年春节期间会回家探望一下父母,犹如走亲访友一般,既不住在家里,也不会邀请父母到自己家居住。
尽管距离拉近了,但老家的人还不怎么去他家,因为他与第二任妻子复婚了。然而,那位二婶也对农村人抱有偏见,认为大家之所以过年过节去他们家拜访无非是觊觎他们家的钱财。
因此,双方的联系逐渐减少,以至于在前世的记忆里,冯青青对他仅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甚至连他的长相都难以回忆起来,只记得他的名字。
还记得在前世的时候,爸爸拴柱去世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出殡的当天出现了一下而已,而且只待了短短两个多小时,给了两百块钱的礼钱,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父亲生前一直念叨着几个兄弟,住院的时候还担心不能见几个兄弟最后一面,但是父亲五七他也没有回来。
自那以后,他们姐弟三人对他心生怨恨,觉得他太过狠心。
两家的关系彻底破裂,都不会主动联系对方。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爸爸去世两年后,二叔的女友突然带着一群人找上了他们家。
原来,他曾向女友借钱,用的理由是,大哥不在了,就大嫂一个人,所以他拿两万块钱给大嫂。
两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还钱。并且最近半年他女友也联系不到他了,去他家里也没找到人。对方之前曾以朋友的名义跟着他来参加了葬礼,所以这次直接找上门来讨要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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