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栀木然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极为淡定的反问:“是你精神有问题?还是你爷爷精神有问题?”
白煦:???
怎么说的好好地,开始进行人身攻击了?
南夜栀一拍桌子:“若不是神经有问题,干嘛要签订什么婚约啊!!!你这种品质的人,这种身价,这种相貌,怎么可能发愁找对象,嗯?还是说你们这种富豪,就是喜欢玩点不一样的花花样儿?嗯?还是拿我们这种平头百姓消遣呢,嗯?”
她一连串的反问,让白煦懵了一会儿。
女孩的眼眶不易察觉的红了一下,流星般的湿润一闪而过。
白煦一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白煦立刻将闲淡舒适二郎腿放下,正襟危坐,语气万分真诚。
“夜栀,我真的不是拿你消遣,也不是随意玩弄你的感情。我……是真的,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令人心动的女孩,你是唯一一个。我的生活,看似镶金嵌玉,其实也是如履薄冰……若不是我爷爷提前找到你,签订了这么一个婚约,恐怕,此刻坐在你眼前喝咖啡的我,正窝在某个不知名的太平洋小岛惨遭折磨……或者躺在什么乱葬岗了。”
“你也太夸张了吧?”南夜栀抿了抿嘴唇。
一个充满质疑,一个急于洗刷对自己的冤枉。
谁都没注意到,一个不留神,白煦已经向南夜栀表达了爱意。
“真不是夸张,”白煦诚恳的继续说,“就在前几天,一直不满意爷爷将集团大权交到我手上的大伯,联合了另一个集团的董事长,逼迫我跟董事长千金商业联姻。”
“你为什么不答应呢?对方长得不好看?还是德行有亏?”
“因为我不喜欢。”
“……不喜欢?”南夜栀喃喃重复。
“对,不喜欢。”白煦那双漆黑却璀璨的桃花眼,无比专注盯着南夜栀的两只眼睛,“我是一个不愿意受委屈的人,尤其在感情……和吃上。”
南夜栀听到“吃”,眉眼略有松动,“这点跟你爷爷一样,哎呀,吃得时候可讲究了……”
慢慢的,南夜栀声音低下去了。
对面的白煦神情专注看着他,一双桃花眼中盛得满满的深情,几乎让南夜栀感觉沉重。
她这才意识到,白煦说了些什么。
他说,她是他遇到唯一一个心动的女孩。
他说,他不会在感情上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