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挽歌看向众女:“本宫听闻各位都带来了一些才艺要献给本宫与帝君,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众女相互望望,是这样没错,可是她们要献给的是帝君啊,若是帝君不在,她们岂不是白展现才艺了吗?
左若兰起身说道:“敢问娘娘,为何帝君还未到?”
凤挽歌斜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帝君?怎么?帝君不来,尔等就不能展现才艺了?”
“臣女并无此意,只是臣女等是要献给帝君和帝后的,若是两者缺一,岂不是可惜?”
“可惜?就算是可惜了又怎么样?”
“你……”左若兰无言以对,凤挽歌说的没错,就算是可惜了又怎么样,就算帝君在这里,也不一定会选中她们,再者说,就算是她们被选中了,也不过是帝妃,最终都要看着凤挽歌的脸色过活,这里一切凤挽歌说了算,所以,可惜了又能怎么样?
“臣女安娣,愿为娘娘献上一幅画。”乔安娣起身福了福身子,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尽显。
左若兰心不甘情不愿的入座,算是把乔安娣给记下了,非要和她唱反调是吧,到时候可别哭就行!
“哦?可是要现场作画?”
“是的娘娘。”
凤挽歌摆手道:“来啊,准备好笔墨纸砚。”
“是,娘娘。”宫女太监们立即搬来红木桌,奉上笔墨纸砚,以供乔安娣作画。
乔安娣正要作画,太监就高呼一声:“圣令到。”
乔安娣轻轻放下画笔,跪倒在地,这一切在她做来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似乎早就做了千百遍了,凤挽歌当即眯起了眼睛,唇角微勾,随即看向迎面走来的齐总管。
众女都已经跪地,只有凤挽歌一人还坐着,甚至连起身都没有,齐总管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帝后这般无礼的举动,展开圣令宣道:“玄国至尊,帝君有令,群芳宴所有事宜交由帝后全权处理,众女听从帝后安排,不得有误。”
“叩谢帝君圣恩。”众女失望至极,这样看来,帝君今夜是不会来了。
齐总管收了圣令,兀自对凤挽歌说道:“娘娘,帝君让老奴传句话给娘娘。”
“什么话?”
“帝君让老奴给娘娘带四个字,相依不弃!”
凤挽歌唇角扬起:“本宫知道了。”
“娘娘,帝君已经在凤鸣殿等着您了,您可要早点结束了这儿,别让帝君久等了。”
“本宫明白,齐公公回去伺候着吧。”
“老奴遵命。”
众女不由相互望望,齐总管虽然是对帝后一个人说的,但是她们都是听到了,相依不弃,帝君是在告诉所有人,谁也别想插足他与帝后之间,更是在提醒他们,这里没人可以取代凤挽歌的位置,不管是帝后的权位,还是宠妃的名位。
那么这场群芳宴岂不成了她们的笑话,谁都知道她们之中将有人称为帝妃,所以她们兴高采烈的来了,结果到头来,连帝君的面都没见着,她们似乎还成为了帝君与帝后相处的绊脚石。
左若兰心中不甘,她今天来就没想过会走,以她的姿色和才情,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后宫,都能帮到他,为什么帝君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定是帝后善嫉,凭借自己受宠的缘故,故意不让帝君出现,岂有此理,竟然想要独霸后宫,这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凤挽歌淡淡的扫了一眼角落里的乔安娣,相比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左若兰,淡然面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太傅千金更让她感兴趣。
乔安娣随着众人起身之后,安安静静的开始作画了,看来她的确是钻研了画作这方面的,手势行云流水,想必是早有准备。
半个时辰后,画作完成了,两名宫女各执一边,将画作拿到凤挽歌面前,画作是一副儿童嬉戏图,说是嬉戏图似乎又有些不对,画些不对,画上是一男一女,在开满鲜花的花圃中玩耍。
之所以说不像是嬉戏图的原因是那名男孩,他就这样站在花圃中,任由女孩围在他身边摘采花朵,脸上也没有表情,倒是和玄帝有的时候很像。
文烟突然顿悟,太傅千金不是从小和玄帝一起学习的吗?这样说来,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现在看看,这花圃就是御花园,只是和现在的相比有些不一样了,不过那凉亭还是一样的,不就是她现在所处的这座吗?
凤挽歌笑了,她是想利用这幅画来勾起玄帝的童年回忆?还是在变相的告诉她,她认识玄帝的时间更长,他们之间有着她不知道的很多事情?或许两者意思都有。
“嗯,很好,此画真是惟妙惟肖,稍后本宫定要拿给帝君瞧瞧,赏。”
乔安娣盈盈跪拜:“谢娘娘恩泽。”
听到凤挽歌说要将画作带给帝君看看,众人也都纷纷表示要画画,这画作若是让玄帝看上了眼,或许也是一个机会。
画画对于这些个整天闲在家里没事做的千金小姐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宫女手中就多了几幅,凤挽歌也都一一行赏,看起来倒是大度。
乔安娣有些委屈的看了看宫女手中的画,想来是在担心自己的画作会被这些画给掩埋了。
凤挽歌也不看她,转而望向坐在一边什么都没做的左若兰:“所有人都在作画,为何你不画?”
左若兰起身福了福身子,礼仪上做的面面俱到,语气上却是咄咄逼人:“臣女想问问帝后娘娘,是否会将我们的画作都交给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