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卿见她神色百变,有些拿不准她的心思。
“蝶衣……”
“我这是怎么了?”
她不再纠结,至少要先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才对。
“你……”话还没有开口,夜子卿便一脸懊悔的样子,“你在河里玩耍的时候,被有毒的水蛇给咬了……”
“被咬了?”她撩开自己左手的衣袖,果然见上面还有清晰的牙齿印。难道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我为什么会不记得你了”
“或许是因为你身体里还有残留的毒素,影响了你的记忆力。蝶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夜子卿一脸自责,痛心疾首的样子。
“是吗?那我是谁?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她低下头,抚摸着垂在胸前的发丝。碎发遮住了眼眸,看不清她此刻眼底的情绪。
夜子卿怔了一下,才缓缓道来。
“蝶衣……你姓靳名蝶衣,我们是在赏花的时候一见钟情,后来……”夜子卿紧皱眉头,似乎有些为难。
“后来?”在他简明扼要的说自己的名字时,她便有些怀疑了。而且,后面还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隐情。
“你的父亲自作主张为你订了一门亲事,你心里很不满意,便央求着我带你一起私逃……”
私奔?
她蹙眉,这可不是什么好身份。搞不好,还会被抓回去……
“蝶衣,你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夜子卿上前,拥住了她的身体。然而,这个拥抱,叫她更加疑惑起来。
她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还有那种不和谐的感觉。
“子卿,我……有些累了……”
她淡淡开口,却明显感觉到那个拥着自己的男人松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的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准备一点吃食,等你醒来吃。”
“嗯!”
夜子卿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后,对着门外走廊尽头的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露出轻松的笑容。
“你确定,这样就没问题了吗?”
那女子还有些担心,夜子卿将她拥入怀中,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放心,一切都跟我们想的一样。
房间里,女子背靠着房门,虽然她刚刚没有听清楚两人的谈话,可是却隐约的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身体的无力,让她无法继续站着。无奈之下,只得回到了床榻之上。
身体的虚弱让她无法继续思考,然而刚闭上眼睛,便感受到一抹来自脑海深处的记忆……
睁开眼眸,四周一派喜气洋洋。大红喜烛,描金大床,红色喜被……当然,还有那一身红衣的新郎,此刻正躺在自己的身旁。
一刀直入心脏,鲜红的血液将喜服的颜色染得更深。没有死时的挣扎和痛苦,他的脸上反而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别人的新房里?
扫了一眼落在脚边的酒杯,艰难的弯腰拿起,这才发觉自己的内脏仿佛都要裂开来。
只是浅浅的闻了一下,便已经清楚了。
是毒酒,是殉情自杀,还是被他人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