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湛看了一眼呼吸不均的我,向司机更换了地点,“去中空药房。”
我以为陆廷湛是想带我去买退烧药,谁知刚进药房,一个白发白须的老爷爷直接给我扎了一针。
我此生最讨厌医院,最厌恶吃药,最害怕打针。我摁着针口,心情极差,“过分……”
陆廷湛站在我的身旁,无视我的怒言,“曹医生,麻烦您了。”
“小湛,跟我还客气。你头一次带姑娘来看病,谈对象了吧?”
“不是……”
陆廷湛在这位白胡子老爷爷面前,褪去了平日的凌冷气焰,显得很乖,还有点稚气。
老医生轻笑了几声,拍了拍陆廷湛的肩,“你和祾序都长大了,也该成家了。”
被长辈提及婚事,陆廷湛难得失了从容。“祾序最近还好吗?”
这就是所谓的战术性转移话题吧。看着与工作时神情相差甚远的陆廷湛,我居然还想听老医生继续念叨他。
“唉,这小子,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个人。他和你一样,满脑子只有工作。”
“下次我见到他,一定会提醒他回来看您。”
几句寒暄,陆廷湛带我离开了中空药房。
不知是针的作用,还是我用脑过度,一上车,我立马熟睡了过去。
翌日,我从一张陌生的双人床上醒来。醒来第一件事,我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在楼梯口碰到了陆廷湛。
“醒了?”
“陆总?”
“昨晚你在我车上睡着了,我不知道你住哪,就把你带回来了。”
这里是陆廷湛的家!?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陆廷湛抬手探了探我额上的温度。
“我没事……”我往后退了一小步,躲开了他的手。
“下楼吃早饭吧。”
“嗯。”
陆廷湛住在高级公寓的顶层楼中楼,这间顶级公寓只有他一个人生活的气息。餐桌上摆满了营养丰富的早餐,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做的。
我坐在陆廷湛对面,捧起粥碗,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