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安世,他第一次上战场难免有些心浮气躁,不过他能够生擒夏侯霸、击溃蜀军万余之众也足见他有一定的天赋,伯济的事情他一直自责内疚到现在,你也不要太苛责于他了……”
看了一眼犹如木桩般矗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司马炎,司马昭转而对司马孚笑道:
“有劳三叔为此不肖的逆子求情,长途折返一定十分劳累了,您先请回府休息,安世的事情我自有主张,您就别担心了……”
走出书房门外的司马孚转身将房门关上,他看到王元姬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神情显得很凝重,为此他主动上前和王元姬搭话:
“怎么?你不去为安世求情吗?这次他立下的功挺大,但捅的篓子也不小啊……”
王元姬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
“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考验,如果他没有办法迈过这个坎的话,那么就证明他无法做像他祖父和伯父那样的人,还是早点让他清醒过来比较好,我去求情只会遮蔽他看清自己弱点的机会,所以这一步没有人能够帮她跨过去,只有靠他自己。”
司马孚听后淡淡笑道:
“安世他能够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想可以不用担心他走偏了。”
(廿二):父教子
整个书房之内只剩下了司马昭和司马炎父子二人,没有半点声响。
司马昭就站在离司马炎只有七八步的正对面凝视着他,而司马炎则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正视司马昭的双眼。
看到司马炎因自责和恐惧无法面对自己,司马昭转过身去朝着自己的坐塌走了过去。
突然间,司马炎的双膝重重跪在了地上:
“孩儿特来向父亲请罪!”
听到身后响亮动静的司马昭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侧过脸用余光看着跪在自己身后的司马炎,眼神之中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仿佛一个十分冷漠的人:
“请罪?你有何罪?”
司马昭答道:
“孩儿不该违抗父亲出征前所下达的命令,贸然出兵,以至于我西县魏军大营损失惨重,更害得郭淮将军战死殉国,这些都是孩儿造成的过失。”
司马昭听后又转回身俯视着司马炎:
“你想要说的就是这些?”
本来司马炎以为已经将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全都说出来了,并没有什么遗漏,所以面对司马昭的问题显得有些应接不暇,不知道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