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征,司马师只从洛阳周边调动了五千人随行。
站在城楼上的神秘女子俯视着浩浩荡荡离开洛阳,奔向南方而去的司马师,她的嘴角扬起了一道诡异的弧线:
“真是个愚蠢的人,明知道是死路一条还要去……”
自从退至项县之后,邓艾就采取了坚守不出的策略,毌丘俭和文钦屡次强攻都没有成效,这致使他们的兵锋遭到了迟滞。
然而司马师在离开洛阳的同时,他就下令让邓艾撤出项县,至乐嘉与自己汇合。
当时邓艾麾下的将领都认为项县是遏制叛军北上的咽喉,且虽然城塞的防守面临很大的的压力,但撑半个月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而此时主动撤退,将项县一城之地拱手让给敌军,不仅会更加助涨敌人的气焰,更加会动摇自己的军心。
所以将领们都不理解司马师的这道命令。
可是邓艾却二话不说,压制住了麾下将领们的意见:
“大将军既然有命自然就有他的算筹,我们只需依命行事即可,再有动摇军心者,斩!”
就这样,邓艾趁着夜色的掩护之下悄悄率军撤离了项县,再度向北后撤了数十里,在乐嘉扎营,等待司马师的到来。
也正是因为他这以突然撤退,使得原本认为邓艾会继续死守的毌丘俭和文钦,在判断上出现了偏差,没有及时发现邓艾的行动,使得邓艾在撤退后的第二天,他们还不敢相信:
眼前令他们激战数日却不能得手的城市,现在却连半个兵卒都没有……
对此一直在暗中帮助毌丘俭出谋划策的神农感觉非常奇怪,站在营帐之中的他,仔细看着悬挂在木桩之间的战争态势地图,他伸出左手习惯性的在下巴上来回拂动着,似乎实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手持缨盔的毌丘俭从帐外走了过来:
“先生,您在想什么呢?”
神农道:
“我在想我们的进展是不是太过顺利了……”
毌丘俭也觉得其中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我和邓艾虽然没有过多的来往,但是也曾听闻过他的事迹,这个连姜维都不敢等闲视之的人,应当不会如此畏缩和保守,我想他应该是想要将军队后撤与司马师派来的援军汇合,随后再合兵一出来迎击我们吧。”
“援兵?”
想到这里,神农认为不得不采取谨慎的姿态,来面对接下来随时有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数,而与此同时,帐外的文俶也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毌丘俭身旁的神农,又见视线移回到了毌丘俭的身上,转而将手中的一份军报递到了毌丘俭手上:
“世伯,洛阳传来急报,司马师已经亲自领兵赶赴这里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