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季兄?”
就在这时,钟会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令他的后脊顿感一阵发寒,不过他迅速就恢复了冷静,悄悄将手中的短箭藏在了袖袋之中,转过身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司马伦,像没事人一样对司马伦笑道:
“伦公子……”
司马伦看了看钟会,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夏侯玄遗体,觉得奇怪便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对此钟会从容答道:
“静儿因为夏侯玄的去世而深受打击,我想要从夏侯玄的身上找找看有什么随身物件,可以留给静儿做个念想。”
这样的回答看似也很合乎情理,司马伦又问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呢?”
钟会摇了摇头:
“很可惜,并没有找到……”
接下来司马伦没有过多追问,一想到司马静失去了娘家最后一个亲人,他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为她的不幸感到惋惜:
“静儿也实在是太可怜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夏侯玄,一旦让静儿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恐怕她必定因深恶痛绝从而对其欲杀之而后快吧……”
钟会那背在身后藏于袖袋之中的右手指,在短箭的箭头处来回滑动着,同时回应着司马伦的话,眼神之中开始酝酿着另一种想法:
“就是说啊……”
身中邓艾两箭的神农,驾着小舟避开了沿岸的眼线一路向东,至延津渡口才停下来。
左肩上和左臂上的箭创令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疼痛,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受伤。
“怎么样?失败的滋味如何?”
突然间船舱之外的岸上传来了令神农感到十分熟悉的声音,他也很清楚岸上的人是在挖苦他,他强忍着箭创之痛站起身掀开布帘走出了舱外的甲板上,看着河岸上的男人似乎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神农捂着肩部与岸边的人近距离对视着:
“我可不想被你看笑话,计划虽然出了些差错,不过还是按照我们所设定的轨迹在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