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地面的缚辇上,被邓艾战袍所覆盖的不知名物体……
“父亲,这……”
还没有等司马静问出口,几乎于她们前后脚到达书房的邓艾便跪在了地上,满脸悔恨与沉痛的向司马师请罪:
“末将有负大将军重托,未能保住夏侯玄的性命,还请大将军降罪!”
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司马师、羊徽瑜以及司马静的脸都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尤其是司马静,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这个结果司马师也是和司马静一同知晓的,他长叹了一口气后并没有做出更加激烈的反应,一把将面前桌案上的笔墨文卷全都推到了地上。
而此刻地面上被战袍覆盖着的物体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司马静将脚迈进门槛内,脸色煞白的走到了担架前,蹲下了身子缓缓伸出了手,将担架上覆盖着的战袍掀了起来。
她多么希望躺在担架上的人决然不是夏侯玄,邓艾方才说的话也不过是误报罢了,可当她看到夏侯玄就这样安静的躺在自己面前时,内心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舅舅……”
刚刚因夏侯玄死里逃生而重新燃起希望的司马静,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指望,她无法承受两种截然相反的事实在自己的眼前交替发生。
就这样她失去了意识,晕倒在了夏侯玄的尸体之上。
“静儿!”
羊徽瑜见状顾不得自己的悲伤,急忙上前查看司马静的状况,闻声赶来的钟会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同样震惊,尤其是夏侯玄左胸口上血迹还未干涸的伤口,令他极为在意。
等到钟会和羊徽瑜将司马静扶出了书房之后,面色凝重的司马师这才开口问邓艾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艾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了司马师听,听完之后司马师顿感左眼上的肉瘤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撕痛感,甚至连鲜血从崩裂的创口处渗出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疼痛问邓艾:
“他临终之前有和你说什么吗?”
经由司马师这么一问,邓艾想起了自己差点忘却的重要细节:
“他在临死之前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可是因为胸口的胸部的创伤实在过重,他只能拼命抬起自己的左手轻轻抖动了食指和中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言语和动作。”
仔细听完了邓艾的汇报之后,司马师也情不自禁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下意识的做出了类似的动作,可是这个动作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即使有的话,在目前的状况之下想要猜出来夏侯玄临终前的这个含义,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司马骏从门外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对司马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