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眼神场内流窜。
蔓蔓到底是白了范慎原一眼:这出戏,摆明了是范慎原和范奶奶两祖孙一搭一唱,幕后幕前配合。
“蔓蔓?”范奶奶再喊一声。
温世轩给女儿一个眼色:再怎样,被长辈叫着,都不能失去礼数。
蔓蔓整了下衣摆,习惯性地慢吞吞先伸出只手,再从那不起眼角落里站了起来,答奶奶话:“我就是温蔓。”
这种躲角落里毫不起眼,直到被人记起不得不自报姓名经历,从小到大她有着太多次经验了。因而,对于唰过来一排排目光,蔓蔓表现挺平静。
一张不算精致脸,但有一双好眼睛,月牙儿似,给人印象深刻。
“我怎么记得说她是近视眼?戴眼镜?”
“是做了激光近视治疗?还是戴了隐形眼镜?”
“慎原是照奶奶命令,先接济他们家了吧?你看,他们身上衣服都是慎原给买。”
蔓蔓扬起眉梢,眼角极其不满地扫向一旁,范慎原肚子里肠子是笑得翻转忍得一脸子辛苦。
温世轩抹抹鼻子。
“奶奶。这——”真有人等不得了,问起这是怎么回事。
“咳咳。”范奶奶轻咳两声,“这位,即是你们要我给介绍创始人。”
这位?
哪位?
奶奶眼神指过去,莫非是那位——发霉蔓蔓?
刹那,雷,
劈!
雷劈,闪电,无数地掠过眼前一个个面孔。
个个目瞪口呆。
继而,有些想起了之前自己口无遮拦说那些话,无不想挖个地洞往里钻。
谁能想到?
没人能想到,压根没有人能想到。
只得一个个愣着,怔着,无法置信。
“我说奶奶,你说可是真!”指着发霉蔓蔓向奶奶提出质疑人,比比皆是。
范奶奶演戏可精彩了,拍了下扶手说:“你们问题都问得对,她是创始人,但还不是老板。老板是另一个。”
大家捂着胸口说:就是嘛。
不然真是被雷劈死了。
可范奶奶接下来一句:“她爸,温世轩,就是大老板,我家慎原都得听他们父女俩话做事。”
这会儿,一道大雷劈,真把众人劈死了算了。
一众人心里无数咒骂范奶奶不厚道:明显,这是把大家耍了一回。
“奶奶。”大家,终是都明白范奶奶范慎原两祖孙演这场戏是做什么了,无不都是为了洗去先前温家姐妹温凤姊她们到这里嚼那些乱舌根,一一笑道,“我们都清楚,我们都明白了。您和慎原说话,肯定是比其他人要可信多了。算我们耳根子不净,误信他人轻言。”
能到温家家族里开会主事,都不是泛泛之辈。或许其中有些心直口人士,才会之前说了一些蔓蔓他们父女不堪入耳话,但也做人坦率,知错立改。当着温世轩和蔓蔓两父女面,当众站了起来认错儿:“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嘴巴上耳朵里错,还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温世轩从来是个宽厚人,连自家里那些极品都能容忍,再说这些人之所以对他有偏见,实属他之前确是窝囊,怨不得别人,连忙起来一一回应:“没事儿,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