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他装作龇牙咧嘴,瞪着媳妇:你真掐?
掐你贫嘴。
蔓蔓与老公眉来眼去这么个功夫,陆夫人和白露眼里,就是婚不久打情俏骂。
白露杏眼一瞪,直吐:“我好羡慕,好妒忌。”
话听到走到面前蔓蔓和蒋衍耳朵里,同是一愣:为什么?
“我那个,可从来不会和我开玩笑。”
白露“那个”指就是郁闷到死冰山爷。
君爷同志不是不会开玩笑,只是开玩笑都能让人冷死。人家情愿他不开玩笑。
旁听着未来儿媳、女儿、女婿说话陆夫人,眼儿愈笑愈弯,是愈像女儿,道:“阿衍这方面是比君儿强。”
听岳母大人当面亲口赞自己,蒋衍闹了个大红脸。
见老公脸蛋红成个西红柿子,蔓蔓忍不住笑,一样笑得眼儿弯弯。
白露左看右看她们母女:确是像。
若说蔓蔓像谁,可能像陆夫人多一,比如那种内敛性子,比如五官上一些特色。然而,蔓蔓始终流着陆家人血。
白露了解陆家人,应该是从和君爷确定未婚夫妻关系并且交往开始,据她接触陆家人,没有一个不是坚持自我顽固脾气。
蔓蔓不例外。
这回陪陆夫人来和蔓蔓小姑子见面,白露是从陆家人那里领受了艰巨任务:务必让蔓蔓开口叫陆夫人一声妈。
深深地叹口长气,正不知该如何下手时。
忽见走她前头陆夫人口袋里不小心掉了包纸巾,陆夫人没有察觉,她旁边蔓蔓弯腰捡起纸巾包,叫陆夫人:“妈,你东西掉了。”
一个骤然“妈”字,将其余三个人全震住了。
哪怕自认很了解媳妇蒋衍,都不知道媳妇是什么时候想通,决定喊陆夫人“妈”。
伸出去接纸巾手指尖抖得像落叶一般,没抓住纸巾,却是一把抓住女儿手,那一瞬间,陆夫人感觉是,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女儿刚出生时候,把女儿粉嫩小掌心抓着,紧紧地抓着,舍不得松开半分。
因为这个女儿是全家人不幸,天生注定受累一样,从她怀孕开始陆家受到迫害,被迫下乡。
晶莹泪珠,一颗,突然从眼眶里落了下来:不是为女儿肯叫这声妈惊喜,是觉得作为妈愧疚,没有脸面对女儿这声妈。
不管女儿是怎么失踪,她作为个母亲没有到保护孩子责任,就是错,不能狡辩错。
面对这忽然急转直下场面,蒋衍和白露都很紧张,不知道这对母女之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刚想提醒媳妇两声。
然,媳妇比他想象中,是镇定,抽出那张纸巾轻柔塞到陆夫人手里,说:“我和他说过,以前事,不管是什么,都是要放下。珍惜现,期许未来,是我现要做事。”
听到这话陆夫人,一个眨眼拭去了泪花儿,从她眼里似乎能读到什么,于是,与女儿相似那双眼睛愈渐清明,愈渐刚毅,头:“走吧。”
蒋衍和白露各自也都对此若有所思。
一行人是走到了庄园门口售票处。一路上,陆夫人一直紧紧牵着女儿手,生怕又丢了样子。
眼下正是薰衣草开放季节,走了一段路后,众人见一片美丽花色阳光底下绽放壮观场景,红,紫,用万紫千红来形容一都不过为,大自然美景总是能让人心如花儿一样盛放开来。
“要是我那位,愿意陪我来这里走这一趟就好了。”
浪漫普罗旺斯薰衣草庄园,是沉浸爱河中情侣胜地。
白露吐这样一句悠叹,像是君爷永远都不可能带她来这样地方似。
蔓蔓和老公蒋大少都甚感惊奇:这里离京城不远,抽几个钟头来回满足未婚妻心愿,对君爷来说,是举手之劳事吧。
面对他们疑问,白露和陆夫人只是悄然地露出一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