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木叶五十四年,十月的水之国,温度已然降了下来。
北境的战争终于结束了,但是西方也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新任的水之国大名,急于恢复故土,重塑荣光,但是,元师以雾隐村久战疲惫,需要修整的理由,暂时拒绝了西进,导致这场战争的结果,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元师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他的一旁,一个头戴忍者帽、戴着红色眼镜,脸部纹有蓝色印记,脖子上带有一串红色佛珠的胖子,恭敬的站在他的身边。
“中吉,你是我们雾隐村感知能力名列前茅的忍者,我需要你去执行一个危险的任务。”
冥遁中吉,他不仅具有稀少的冥遁血迹,本身的感知也足够出色,能够像雷达一样,探测到查克拉。
“谨遵您的吩咐,我一定出色的完成任务。”中吉回应。
“涡隠村的登陆太过于反常了,他们的力量,还不足以成为我们的对手,我需要你去西部查探一下,他们的依仗是什么。”
元师的皱纹已经堆满了眼睑,看不到他的眼色,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说话的语速很慢,但说话依旧清晰沉稳。
“是!”
中吉走后,矢仓走了出来。他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涡隠村的依仗,无外乎两种可能。第一,他联合了木叶,有木叶在他们身后支撑,又或者,那个生灵屠夫,还在他们身后。”
“所以,我安排了中吉过去,如果木叶在后面,一定会有成规模的部队,我们反而好办,中吉即使被发现,以他的能力,也能平安归来。如果他不能平安归来,那就代表,那里出现了规则以外的力量,需要更谨慎的对待。”
对于涡隠村而言,他们宁愿面对成规模的木叶与涡隠村联军,也不希望面对一个可怕怪物,因为现在的雾隐村,最欠缺的,就是高端的力量。
矢仓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陷入了血肉里,他深深的感到自责,因为他的政策,导致了血雾之里,大量有血迹力量的新生代,在未成长之前被抹杀,这直接造成了雾隐村的内乱和人才断层,甚至于现在,即使是七忍刀还在,也无法凑齐使用七忍刀的忍者。元师虽然推翻了他,依然给了他体面,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赎罪罢了。
“中吉去太危险了,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个人,他很难保全自身,我亲自去一趟吧,即使是遇到了那个家伙,我也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
元师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四代目,雾隐村,经不起折腾了。包括年轻的那一辈,不管是照美冥还是青,还是有些年少气盛,如果我们还有十年前的底蕴,这样做无可厚非,甚至直面木叶的挑战,我们也无所畏惧。可是现在,如果您出了意外,而我也早已经垂垂老朽,精力不济,随时有去见白莲的可能,那么,雾影村的未来托付给谁呢?他们能够担下重担,让雾隐村继续存续下去吗?”
“照美冥和青,其实很优秀的。”
“不够,他们太锋锐了,还缺少磨砺,至少还要十年的打磨。”
“时间从来不在我们这边。不,是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实仓自责道。
“这就是运道,半点不由人的,不过,命运再坎坷,终究会给人以希望,忍耐与坚持,这才是我们该做的,神乐川奈锋芒毕露,一定会露出破绽,就像是竹取一族一样,过刚易折,他们这种新生的忍村,内部一定矛盾重重,神乐川奈既然已经到了前线,后方内乱便不可避免的会发生,我们只要耐心的等待,一定会等到属于我们的机会,还有木叶,他们绝不会与涡隠村一条心,当中一定有我们所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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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师太谨慎了,慎小慎微,甚至在外人看来,我们堂堂雾隐村,却被一个小忍村吓破了胆。”青对着照美冥说。
与青不一样,照美冥在元师的指导下,经过了年余的锻炼,已经成长了很多,她有些理解了元师的做法。
“上位者考虑事情的角度,与我们不一样,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不满,可以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因为我们选择错了,不用付任何的责任,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踏错一步,就会陷入无法挽回的深渊,所以,每一个决策,都必须谨慎更谨慎,小心再小心,一意孤行只会让村子陷入危机之中,尤其是国与国之间的交锋,面子只是一时的得失,敌我的强弱还没有分明,敌人的情报还没有探知完全,那就是在打一场不知彼的战争。涡之国刚刚立国,神乐川奈久经战阵,既然敢于进攻边境,一定做了详细的规划,知己知彼。此时,涡隠村已经占据绝对的优势与主动,至少有应对我们大举进攻的方略,此时我们一头撞上去,你认为我们的胜算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