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燕早已耐不住,丢下工地,奔向事发地。
倩倩和润发刚从村里回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呼喊雪燕。
“燕姐,别去,是些男人女人勾三搭四的风流事,你去多尴尬。”
雪燕更耐不住了,莫非六叔整出了桃色新闻。。。自己还要依仗他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入籍公务员,谁还会替我周旋人际关系。
雪燕奔向六叔那边。
六叔的厂里,就是六叔的天下,四个保安控制了前面的三位男士,七个人扭在一起,一方力量向场外推拥,一方力量向厂里硬塞,旨在立马揪住那个逃跑的人,怎奈三人力量不敌四个保安,进攻僵持在厂门口里侧,推推搡搡,手脚交合在一起,场面沸沸扬扬的热闹,有几个看热闹的围上来。
那位中年的女人喘着粗气,大*豁达着乳沟,也许芳华已过,姿色无人问津,自己也不珍惜似的,被别人抓挠的衣服凌乱的痕迹,也没来得及整理,嘴里不住地扬言:
“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逮住你,把你那家伙一刀旋了,让那臭婊子。。。。。。”
一说到臭婊子,那女人更生气了,又加正午炎热气喘,胸脯一扬,头脸一抬,竟然晕倒了。
四个保安,吓得跑来三个,扶起女人,又是捶背,又是掐人中,但是那中年女人也不管别人的惶急,只顾自己蜡黄着脸,白沫从口角溢出,声音含糊。牙关紧咬,双腿还要伸直了,样子十分吓人。。。。。。
刚才的三个男人,因为保安转移了阵地,得空奔进厂里。搜寻那个早逃进来的男人,像三只狼狗,对厂区还算熟悉,那逃跑的男人,危险一步步逼来。
雪燕看在眼里,就知道啥事了。逃跑者是伟大的厂长六叔,追赶者是他的三个如狼似虎的小舅子们,门口歪倒的是六婶了。
小舅子们吃他的喝他的,拿他的,还要反过头来管他的婚姻大事。替姐撑腰,六叔怨吗,鬼才知道对错呢。。。。。。
六婶本在家中享清福,偏巧那小狐狸精把造的孽闹到家里。
刘婶气地歪在那里,雪燕也急,大家都急,围了一群人,六婶还在伸直着双腿。胸脯子也向天挑着,情况十分凶险。
雪燕知道底细了,那小狐狸精是厂子里的女工。叫李四姐,姐妹四个,数她小,附近村的,刚结婚没几年,男人出了国。也没挣到多少钱,不过。女人长得漂亮,风姿诱人。又不安本分,虽干着车间的活,但心里却瞧着六叔的钱财,就和信楠一样,想方设法捞他的钱,信楠是男同志,帅气魅力不值钱,可他不失与六叔是本家的机会,占尽便宜,六婶也无奈。
那女人四小姐,就凭自己姿色与六叔勾搭早已两年了,两年里,六叔生意不错,钱财自然没少给四小姐,可如今,偏偏六婶知道了,难道是想把六婶气走,把腰缠万贯的六叔夺到手不成,一个中年以后的人了,有何阳刚之气了,雪燕不再想了,反正雪燕的心里也不平静。
六神回娘家,搬兵来闹腾六叔,最先进厂的六叔,跑向车间,拽出李四姐,令她从后院跳墙跑了。
可是六叔体胖,肥猪似的趴在墙头,纵使金银满箱,事业纵横南北,可就是不敢下跳,难逃此劫,早知今日,何不早练下轻功,飞檐走壁。
外面,外面是无人的世界,清静的天空,里面是喧闹紧张恐惧,六叔不能跳,身体趴在墙头,进退两难,大舅子大虎吆喝道:“下来,下来就饶了你。”
二舅子二虎稳住阵脚等了,三舅子三虎从厂里检来了长条钢筋,握在手里举过来,要是一下抽在人头上,管叫那人象是挨了一剑。
雪燕守在六婶旁,毕竟读过书,晓得给忽然窒息的人掐人中,捶胸,但不顶用,六婶白沫也不吐了,白眼珠子翻着,十分吓人,周围一人早已吓得面黄心悸,也不会说话了,大家赶紧将他拉走,以免出现第二个六婶。
雪燕吩咐大家快进厂打急救电话,一人兔子般往厂里跑。
围观的人聚来,有的替六婶着急,生命诚可贵嘛,有的却说“何苦呢,男人有钱就变坏,又不是不晓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让男人更是无遮拦的乱搞女人了,再说,当老婆的也要与时俱进,让美丽永远牵动男人的心。”
雪燕又想,要是急救车奔来还需大半个小时,何况来不来的,危急时刻,一分一秒也关乎生命,还是赶快进附近的卫生室吧,这要六叔开车去更快,雪燕一面令大家搓涌泉穴,百会穴,人中,这也是从袁杨处学来的,反正能知道的穴位都让大家搓了,自己跑进厂里,大呼小叫六叔的大名,有一女工告诉她,在墙头上。
啊。能爬墙头,一百七八十斤的一堆肉,也不知是怎么搞上去的,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跳墙,可这又笨又胖的大男人想跳墙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想到我白手起家,创业十年,辉煌四千余日,今日全毁在你们手里。”六叔在墙头上,嘴里咕哝道。
“下来不,再不下来,我可要一铁棍敲下去,后果自负。”那长长的钢筋带着棱角,已在六叔那鼓起的屁股上试探着敲了几下,六叔疼得嘴歪斜。
“我白白的给你们恩惠了,你们三个豺狼兔崽子。”六叔叫苦不迭。
三舅子三虎手里的钢筋更用力了,六叔闭起眼睛,由他去了。
周围的车间的工人,因为这不是光彩的家务事,都躲得大老远,即使路过,也权当是不曾见。
“别打了,快,请他下来,有大用,快啊。。。。。。”雪燕是外人,说话没有人会听。
“有什么用,打死他算了,厂子我来管了。”二舅子二虎,说话理直气壮。
“六婶子,你姐姐,在厂门口,躺在那儿,快。。。不行了,赶紧扶他下来,开车去医院。”
姐姐心脏有问题,三兄弟一听全明白了,立马跑向厂门口,钢筋凉涩涩的歪在六叔脖子上,六叔缩了头,壁虎似的死死地贴了墙头不敢动。
“六叔,你是怎么上去的,快下来嘛,六婶在等你呢,去晚了就说不上最后一句话了。”
雪燕在下面,周围是青草小花,没有一处可以垫脚的东西,雪燕想起六叔对她的好,为她早晚奔波,为她到处求人拜官,干脆拿自己肩头让他垫付了。
六叔蹒跚而下,哆哆嗦嗦,浑身颤抖,最后一步,脚没落稳,胖身子歪下来,雪燕双手抱住他,不能承受,连自己也歪在草皮里,脸对了脸,一个是粉面含春,一个是胡渣刺人,皱纹刚毅,六叔的大手正好握在雪燕的腰里,感觉大概不错,引得他还亲了美女的霞腮红唇,要是刘婶在,也许就是战争的原因。
雪燕也顾不了那么多,她知道门口的六婶有多么的情急,一手拽了六叔,半拖着他,奔向车旁,很快发动起车来,车在乡村路上颠簸而去,六婶依然人事不醒。(未完待续)
ps:六叔有钱,无端惹出家务不宁,实不应该。雪燕也在身边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