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锯嘴葫芦在一起,除了吃还能干嘛呢?为了不尴尬,还是吃吧。
期间,董常青几次提着杯子,跟敬德的杯子碰了碰,也不言不语,就好似两人心有默契一般,碰了杯子就一口干,敬德平日里虽说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可喝酒这种事,总要有意境,喝着才高兴,可像这样喝酒的还是头一回,心里揣着疑虑,喝酒也不是很放得开。
“你怕我?”董常青抬了抬眉毛,好像终于发现了似的,看着敬德说道。
“呃?~~”敬德没有想到董常青会问得这么直接。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说怕吧,好像没有那么严重,要说不怕吧,可每次见面,自己是手足无措,感觉无处安放自己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董常青其实长得还不错,一脸的正气,也许就是这一脸的正气,跟他这种长年都是纨绔子弟的气息十分相冲,才让自己觉得跟董常青哪里都显得格格不入。
董常青还在那里等着敬德的回答,眼珠子都不错的盯着敬德,让敬德更是如坐针毡。
“怎么可能会怕大人呢?大人这么和蔼可亲的,呵呵。”
也不知道董常青看没看出来敬德违心的回答。
“不怕我就好,从明天开始,你就天天都跟我办案吧。天亮之前都到衙门里来等着我。”
敬德一听,这个是什么情况?天天都跟着?还每天天亮之前?这个还要人活吗?
敬德的呆滞状很好的愉悦了董常青,他大度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敬德的碗里,:
“吃。”
敬德望着碗里的菜,欲哭无泪,我可不可以找我舅舅啊~~~
“你知道这个酒楼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董常青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敬德此刻已有些微熏,听见董常青在问,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这个不太清楚啊?怎么有问题?”
“这个是福王的产业。”
“福王的?他人在运城,开个酒楼都开的这么远?”
董常青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敬德没有回答,敬德又好似突然间就明白了,是啊,福王本来就不干净,他在京城开家酒楼,先不说他赚不赚钱,当然在京城这个地段,想不挣钱都不行,其次,这个酒楼人来北往的,又在京城,宫里有个风吹草动,都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把消息传出去。
真的是集打探,传递消息为一体的最佳场所,还能干点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敬德立马就紧张的四处张望,好似看谁都可疑,看谁都像是探子一样。
董常青伸手拉着敬德放在桌上的手,:
“别乱看,好好吃饭。”
“嗯?好。”
敬德听话的低着头吃饭,脑袋里装的就是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酒楼的底给掀开,好抓着那些反贼,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抓着自己手腕的手。
董常青的大拇指,摩擦着敬德的手腕,那一丝丝的脉搏跳动,在这嘈杂的大厅,都像是雷鸣一般在董常青耳边炸响,也勾引着董常青的心跳跟着一起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