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信,却也没有很开心。
她隐约有一种直觉。
老馆主这么笃定回来的时间,证明他已经快要打开盒子了。
那盒子里的东西,恐怕才是真正推他离开南城的……
见南倾低头不语,秦叔脸上的笑淡去。
他就知道,南倾这丫头聪明,不能像哄小孩一样给颗糖就给哄好了。
见她闷闷不乐,秦叔赶紧岔开话题:“听说顾家要上法庭了?”
他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改明儿开庭了,丫头你告诉我一声,秦叔也去凑凑热闹去。”
知道秦叔在哄自己,南倾压下内心情绪,笑着点头:“好,后天我来接您。”
与秦叔约定好后,南倾在殡仪馆待了一会儿,接到祁郁的电话后开车返回别苑。
庭院里多了一辆车。
南倾看到车牌号,正想着是不是牧稚来了,客厅里牧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倾倾宝贝!”
伴随着大小姐激动的声音,南倾转头,就被从屋内飞奔而来的牧稚扑了一个满怀。
“吧唧”一声,牧稚往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满脸欢喜的捧着她的脸:“让我看看,这破案子,给我倾倾熬瘦了都。”
南倾抓住她作乱的手,抬眸看到了站在门边笑看着她的祁郁,瞬间抓住了重点:“你们律所与法务厅合作了?”
“倾倾真聪明。”牧稚乐开花了:“案子太多了,所以法务厅暂聘我们律所一起帮忙整理案件。”
说到这儿,牧稚转身抬手往祁郁那儿一指,道:“后天顾家的案子,你家祁厅长要亲自负责。”
“对了。”牧稚太久没见到南倾,这会儿说不完的话,主要是顾家倒台,她觉得太爽了:“顾准回来好几天了。”
“现在圈内人都对他避之不及,虽然他的确没有参与顾家的事,但顾家制毒贩毒,成了整个南城人的公敌。”
“除了季牧那蠢货,其他人对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提到顾家的下场,牧稚都想仰天长笑。
爽到谁了就是说。
提到顾准,南倾眼神里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
拉着牧稚就朝着祁郁那儿走去。
祁郁一身居家服站在门边看着她朝自己走来,抬手在她脑袋揉了揉,声线总带着无尽的深情与温柔:“去殡仪馆了?”
他目光紧锁自家老婆青黑的眼角,心疼道:“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南倾实话实说:“我想去看看老馆主回来了没。”
祁郁倒是不担心:“他若是解开了盒子里的秘密,自然会回来的。”
相比起南倾,祁郁更懂老馆主的性子。
比起浑浑噩噩的活着,弄清楚一切,把欠下的债一一还清,对他来说才是解脱。
他这一生太苦了,为国家为家人,唯独没为过自己。
最后一次选择,就让他为了自己,去做一次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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