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se光标,晨光的门派标识。”
徐暮一惊,晨光送信到这里,岂不是说他们的行踪早已暴露,恐怕现在连跑都跑不掉了。
冯炎迅速的镇定过来,叹道:“我还是小看了晨光,数千年的苦心经营,如果一个区区的筑基修士都来去自如,晨光又凭什么能独享晨州,力抗元方国?是我大意了。”
徐暮安慰道:“可如今来看晨光还没有大动干戈的派人来捉拿我们,可见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冯老也不必太过自责,现在不如将这信函打开,看看是里面内容是什么?再做商议不迟啊。”
冯炎点了点头,刚要打开信函,就听淡言急忙握住冯炎手道:“小心有诈。”
冯炎闻言一醒,心想既然晨光与魔道宗门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那杜德绿云二人也定会将徐暮持有雪魄珠的事情说出,虽然这并不影响击杀三人,但却委实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所以对方极有可能玩yin的,在信函中有什么暗手,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三人一网打尽,何乐而不为。
想到此刻,冯炎手中炎火刃祭出,十数道灵符护持住自己和徐暮二人,见此才长舒一口气,将信函打开。
可打开的刹那间,冯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拿在手上的信函也没有一丝的变换,原来,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复杂。
冯炎自嘲一笑,就将那信函打开,念道。
“冯道友安好,自神州天变,六道齐出,天下间风起云涌,弹指一挥间而成东部联盟,守外域,震中原,使六道不敢来犯分毫,晨光在其庇护下实感汗颜。足下乃乱雪峰高人,与晨光一脉共处东楚,礼尚往来,亦不枉‘道友’称之,两派交好,而弊派与贵门忝居东楚修道界牛耳,亦自当为东楚尽绵薄之力,只是奈何天下将乱,本门异变,实无余力于尘雨国再派修士,甚是惭愧。”
“可六道之势何其骇然,此番东来,又势在必得,晨光惶恐,亦不敢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故只得保全微薄之力,与我东楚各道门于危墙之下,朝不保夕,苟延残喘。”
“贵派与我门皆是东楚栋梁,如若东部联盟获胜,自然欣喜万分,可如若战败,自然也要为东楚百姓谋取生路,故得知冯道友元到前来,弊派不胜欣喜,可见冯道友低调,知道友素爱清静,不敢打扰,特将此书信托人转交给道友,请道友于三ri后月牙湖一叙,晨光扫榻相待。”
等冯炎读完这信,三人纷纷沉默不语,徐暮问道:“拐来拐去,晨光的人到底什么意思?”
冯炎冷笑道:“他这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六道齐至,让东部外围的势力倾巢而出,所以内部空虚,可晨光的人并不看好这场大战,就以推脱为由而找借口不入东部联盟,赢了他们自然是不费一兵一卒的就可以享受安定,而输了…”
淡言冷漠道:“他们打得就是输的算盘。”
徐暮想通后也开口道:“可是他信函上又说‘本门异变’会不会有某种暗示呢?”
冯炎想了想,摇头道:“那只不过是晨光的推辞罢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咱们,可见在晨州的经营仍然丝毫未动,有个屁异变。”
淡言冷静的道:“未必。”
冯炎闻言古怪的看向淡言,想听听他的看法。
淡言见徐暮有猜想,也懒得解释,只是将目光转向徐暮。
徐暮苦笑一声,望向冯炎解释道:“这封信其实整体上正如冯老所言,表面上看是没有一丝毛病的,怎么看都是为自己辩解的一封邀请信。可怪就怪在这相约见面的地点。”
冯炎一醒,这约见的地点不正是处在现如今晨州最尴尬地位的月牙湖吗?
只听徐暮继续开口道:“而这相约见面的地点正是月牙湖,也是元方国与晨州的冲突边境,更是因为隐约的什么事物而让两地修士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动用凡人而进行国战,所以这月牙湖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冯炎反应过来,但仍然疑问道:“可我们只是乱雪峰的普通弟子,根本就没有能力决定乱雪峰的动向,他们此番的意图又明显是拉我们下水,不觉得我们分量实在太轻了吗?”
徐暮和淡言都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点也是他们没想白的。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窗门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躁动。
徐暮走到窗边,见外面锣鼓声想起,一道商队从道路中间直面走来,每名商队成员都服装各异,面容奇怪。
徐暮开口道:“是他们。”却是认出这商队就是白天与徐暮几人一同在城门口被扣下的‘难友’。可这商队却委实厉害,仅仅领头男子的几句话,就能让晨光那名神秘莫测,连冯炎都看不出深浅的女修都礼敬有加,实在不是什么简单的角se。
淡言见此也是摇了摇头,想不通是什么人能这么有来路,不仅轻松的进入晨州城,更是大摇大摆,丝毫不顾及晨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