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何处?”
“回、回府去。”
萧景澄被她那娇嘀嘀的声音搞得气血翻涌,原本不77zl过就想吻她片刻,这会儿却是想将她抱进房里好好疼惜一番了。
-
来了苏州府几日,萧景澄除了第二日陪余嫣逛了会街市外,剩下的时间大多都待在颐园中。
余嫣知道他此番前来有要事要办,所以从不缠着他,每日不是待在屋里看书绣花,便是在园子里和两个丫鬟一道闲逛赏花。
偶尔也会叫忆冬出去买点零嘴儿回来,什么云片糕马蹄糕,松子糖酒酿饼。有一次忆冬甚至买回来了一种青黑色的软饼,上在洒了白芝麻,一副油润润的模样。
尝了一口内里裹着豆沙馅,有一股类似青草的香气。
“卖我那个阿婆说,这叫麦芽塌饼,每年就卖清明时节这一两个月,就快没了。所以我瞧着样子虽不大好看,还是买回来给主子尝尝。”
余嫣本来正尝着这饼,听到忆冬说清明二字时神色不由一变。
今年的清明她在来江南的船上,因整日跟萧景澄在一处也没想起来这个事儿。如今一算才发现,自己竟是错过了给母亲上坟。
或许以后清明,她都不能去给母亲上坟了。她如今是别人的外室,就是个奴婢,奴婢哪有资格随便拜祭家人呢。
余嫣手一松,手里的饼便掉在了桌上。念夏见状赶紧去捡,又关心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多了积食?”
余嫣就顺着她的话头道:“是有些吃多了,都拿下去吧。”
说罢便起身回了内室。
萧景澄回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听丫鬟说余嫣在屋里睡了一下午还当她哪里不好,赶紧进屋去看她。
只见她睡在床上颇为安稳的样子,只是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听到他进门的脚步声便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听说你睡了一下午?”
余嫣身子有点懒怠,慢吞吞地披衣下床:“没什么,突然有点困了。”
“可有叫冯大夫把脉?”
“我身子挺好的不需要吃药。大概是忆冬今天买来的饼太容易积食,我吃多了不大舒服。”
萧景澄并不好哄,一双眼睛盯着余嫣只瞧了片刻便瞧出了端倪。于是他道:“你若不说我就把你那两个丫鬟叫进来,好好问问她们。”
余嫣生怕他又要为难她们,赶紧拉住他:“王爷别去,我说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听人提起了清明,才想到我今年还未去给母亲上坟。我爹的事情也没有机会告诉她,不知道我娘地下有知,知道了会不会伤心难过。”
“你爹只是流放,性命还在,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待过个几年我想办法将他调回近些的地方,到时候带你去见他。”
余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王爷,这、这怕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