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小脸一线:“昨夜是权宜之计,当时王爷烧得有些凶,我没法子才、才那样喂的。”
“我今日依旧烧着。”
“可王爷现在醒了。”
“那又如何?”
余嫣突然觉得他有点像不讲理的小孩,堂堂郕王殿下掌管皇城司那种阎罗之地,平日里该是多么的威严骇人,怎么耍起赖来就跟个三岁孩童一样。
任凭她如何解释讨好都无济于是,他便只是翻着手中的书册,偶尔扫自己一眼也是气定神闲。
到最后余嫣没法子,只得含了一口药在嘴里,然后凑上去给他喂了一口。
只是这一口下去自然又如往火堆上浇了一勺子热油,屋内的情绪瞬间烧了起来。萧景澄又岂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吻,手很自然地便搁到了余嫣的衣襟上。
“王爷,药还未喝完。”
“过会儿再说。”
“不成,过会儿药便凉了。”
萧景澄难得觉得余嫣呱噪,拿过她手中的药碗直接一饮而尽,随手将碗扔在了地上。
那动静吓得外头的忆冬和念夏都忍不住想看个究竟,却听到萧景澄冷硬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滚。”
两人立即将头缩了回去,再不敢有任何举动。
屋内正在发生什么两人一清二楚,虽说余姑娘温柔小意,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声女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钻进两人的耳朵里,听得人极为难熬。
她们与普通的丫鬟不同,送来前府里的嬷嬷都是教过闺阁之事的,虽未真正与男子发生过什么,那滋味却已是尝过。
用嬷嬷的话来说便是,唯有尝过才能更好地侍候男人,也能更好地讨对方欢心。
结果送来这里后王爷从未碰过她们。从前府中没有女主人便也罢了,只偶尔远远看王爷一眼便足够叫人满足。
如今王爷有了余姑娘,这屋子里便时常有那样的声音传出,时不时就会令两人苦闷又烦恼。
想想自己的处境,不上不下,奴婢不似奴婢通房不似通房,日子跟一眼望不以头似的,皆是不知前路在何方。
偏偏跟在余嫣身边,每日还得看着她与王爷亲热,那种煎熬实在叫人熬不下去。
两人尴尬地站在外间候着,都不敢去看彼此。屋里的两人折腾了多久,外头的两人便安静了多久。
最后忆冬没忍住,小小地哭了一场。只是不敢出声,生怕叫严嬷嬷听了去。
昨日因为多嘴害余姑娘发烧这事儿,她俩挨了严嬷嬷狠狠的训斥。若非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只怕当场就要将两人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