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冲萧景澄谄媚一笑:“王爷英明,王爷睿智,王爷真乃下官的大恩人啊。”
要不是萧景澄先救下余嫣再查到真凶,他不仅要稀哩糊涂乱杀好人,还会令真凶逍遥法外。想到这里陈芝焕后背直发凉。
他打了个寒颤重新望向余嫣,冲她笑道:“恭喜余姑娘,如今您已是自由身,再不必担惊受怕了。”
余嫣冲他点点头却并未谢他,反倒冲着萧景澄施了一礼,郑重道:“民女谢王爷救命之恩。”
戚玉书一听又多嘴道:“既是要谢,那余姑娘打算怎么个报恩法,莫非要以身相许?”
余嫣好容易冒出来的那点勇气,被他一打趣便又没了。
萧景澄瞪了戚玉书一眼,后者立马识趣地起身告辞。陈芝焕自然也不愿久留,便跟着戚玉书一到脚底抹油开溜。
前厅内便只剩下了余嫣同萧景澄,两人同时沉默了片刻,就在余嫣深吸一口气准备同他说几句好听话时,萧景澄却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屋去吧。”
冷冰冰的一句话瞬间浇灭了余嫣的话头,她立马低眉顺眼退了出去。
萧景澄看她走路时还不太自然的背影,薄唇微抿唇角一压,随即叫来严循让他把从王府拿来的老参送去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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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回到屋里后没见着忆冬,问起一个在院里做洒扫的小姑娘才知道她去了念夏房里。
念夏挨了十板子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忆冬时不时就会过去照顾她。
想想这两人也跟她一样,都是苦命人罢了。活在这世上命却由不得自己做主,或许还不如富贵人家养的猫猫狗狗。
余嫣长叹一声进了屋子,站在柜子前抿了片刻唇,最终还是抬手一一打了开来。
她本身东西不多,从顺天府出来时连个包袱都没有。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萧景澄赐的,大多是那日他命人拿来的衣裳首饰。
余嫣便一件件拿出来细细挑选。
她本是官家女子,自小也很懂穿衣打扮,又正是爱美的年纪,不过是甫遭大难失了心志。如今既是境遇好转又认命地跟了萧景澄,从前那点子小女子的心性又冒了出来。
一整日她都是在打扮自己,从选衣裳开始,到后来梳各种相称的发髻,又挑出不同的首饰相配,挑啊选啊的,倒也颇乐在其中。
忆冬从念夏屋里回来后,见余嫣在那里挑选衣裳首饰也来了兴致,便过来一道同她选。眼见她拿起件湖蓝色的夹袄不由嫌弃地夺了过来塞柜子里,又挑了件茜色的薄纱襦裙塞她手里。
“我说姑娘,您大晚上的穿个袄子给王爷看不嫌热吗?自然是越清凉越好。”
余嫣看着手中那件前后皆露的裙子,犹豫道:“这、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姑娘这是准备穿了晚上给王爷看的吧?”
余嫣被她说破心事面上77zl一红,咬了半天唇才微微点头。忆冬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便是了,春宵一刻的时候你穿个袄子多扫兴,自然是越少越好。姑娘总不至于认为上了床还得包得严严实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