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澄却没想到她的顾虑,他自小不与女子打交道,身边的男子哪怕身份比他差了许多,但相处起来规矩也不多。
眼下见她磨蹭便皱眉道:“怎么,不想换?”
“不、不是。”
余嫣嗫嚅了两句,硬着头皮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宽衣解带。
此刻已近黄昏,冬天日头短,外头的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点着明亮的烛火,风一吹微微摇晃,将那花鸟山水样的屏风照得愈发透了几分。
余嫣身上除了那件长衫外,便是昨日萧晟让人给她换的那一身薄纱。此刻她已在屏风后脱了外衫,虽说背过了身去,可脱衣穿衣的一举一动还是毫无保留地落在了萧景澄的眼中。
那感觉比起一个女子当着他的面脱下衣裳更为勾人几分,屋内暧昧的气氛再次升高,余嫣身上那股子女子的幽香又在萧景澄的鼻息间萦绕不断。
萧景澄想起了昨晚将她救出时两人共骑一乘的画面,又想起将她扔进自己别苑的木桶中,她冻得浑身颤抖的光景。更记起了后来她咬着巾帕忍着合欢散不敢出声的可怜模样。
每一帧画面都与眼前屏风后面女子模糊的身形重合在了一处,即便看不到掌心却也像是触到了一般,竟有一种柔软温热之感。
萧景澄心头一紧,喉头微动。
果然一个吻远远不够。看来唐庆的案子得快些了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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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余嫣便一直待在了书房内作画,陈芝焕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侍候她,还让人送77zl了点心和饭食来。
余嫣也不作他想,只专心留在此处作画。大约戌时刚过,原本安静的后院突然嘈杂起来。
一个丫鬟跑出去探了个究竟,回来时脸色煞白,说是府里进了贼,且看衙差们围堵的架势那人似乎是冲着这边来的。
三人一时都有些慌乱,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外头便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像是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跑了过来,很快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严循打头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排卫兵模样的人分立两旁。
萧景澄从这两排人中间走了出来,径直走进了书房中。
陈芝焕慌里慌张地跑来,他正忙着让人捉拿贼人,没成想郕王殿下居然来了。
“王王王、王爷……”
萧景澄直接打断他的话头:“本王听说你这府上出了贼人?”
“这、这……大约是吧。”
“陈大人这是还没处置妥当的意思?”
“贼人狡猾,刚刚才发现已经派人去追了。只是他轻功极好,这会儿怕是已逃出府了。”
“那便是抓不到了,”萧景澄话锋一转指了指余嫣,“听说贼人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