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顽童本色ooo字数:,字【第一折】即使日头早就落入昏暗的浓云中,抹得漫天云彩霞红、焰火灼天一般,但空气中蕴热浊重,实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六月的金陵就是如此,炎热、沉重,乏味而缺乏生气。
秦玉容忙完内外家事,早早地带着丫鬟花蓉走进内屋。她的父亲秦本中重病在床,丈夫林升在外奔走,家中内外的事情都要她来操持,片刻也耽误不得。
“夫人走慢些,瞧瞧您脸上的汗,这天也是怪热的,连一丝雨气都不见,再不落些雨这人都晒成干哩。”一旁的主事仆妇园嬷嬷唤人端过一盆子刚打上的井水,面盆上还丝丝冒着凉气。
“父亲怎么样?”秦玉容接过一旁花蓉递过的凉茶喝了两口,解解胸中的烦闷燥热的暑气。
“禀夫人,大老爷身子今日似乎好些了,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郁节先生开的药按时服用确实有些效果,吃上些时日大老爷的病就肯定痊愈了。”袁嬷嬷舒着眉头笑道。
秦玉容仔细听了,绷着的脸终于舒缓了开来,接过花蓉绞干的凉巾子细细擦了擦脸:“父亲的病来的急,保不准也去的快。平日里吃的喝的多仔细些,不要走神疏忽,伺候的人手用那几个心细体贴的。巧娘呢?”
袁嬷嬷接过巾子回道:“巧娘今日里带着小郎出城游玩,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让巧娘也去伺候父亲吧。巧娘心细,也是会服侍人的,几个毛手毛脚的丫头看着就不让人放心,上了年纪的仆妇精神又终归要差些,少不得分神疏漏。”
秦玉容解开外襟,“花蓉,你先帮我擦擦身子,身上粘着汗实在难受。”
“巧娘么,会不会有些不妥当?”袁嬷嬷似乎有些迟疑。
“别多想了,不妨事的。”
“那小郎……”
“今日我已经派人去请夏世昌先生做靖儿的西席,夏先生是有学问的,又是父亲的门生,等得了回信过两日择个好日子便可以拜入夏先生门下,靖儿也四岁了,整日里在外头游逛可不成器。你瞧瞧谁家的孩子年纪差不多,性子又安静些的,选了跟着靖儿做个伴读,一齐去跟夏先生念书。”秦玉容道。
“多谢夫人。府里头确实有两个和小郎年岁差不多的小子,倒是能沾小郎的福气跟着念书做学问了。”主事仆妇脸上笑开了花。
秦玉容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花蓉留下来帮我擦洗身子就成了。”
主事仆妇答应了一声,带着手下的丫鬟转出门去,只留下秦玉容主仆二人。
主事仆妇刚离开,花蓉蹬了蹬腿,小声抱怨道:“可酸死我啦,今天在外头跑了一天,可算能歇歇脚了。”
自从巧娘被秦玉容分派给小儿子后,身边一直没有能舒服使唤的丫头,前后换了好几个,最后才选定了花蓉。花蓉本名刘二丫,是家中佃户的女儿,年方十六,虽然为人处事不够圆滑,但做她的贴身丫鬟也不需要有什么小心思,机灵些能办事就够了。
花蓉虽然行为举止少了些大家门户的教养,刚跟着女主人时常常被主事仆妇教训,说什么姿态不够端正,丢了秦家的脸面。被教训了两次她也学乖了,在外人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乖巧模样,私下里就随性了些,毕竟她只要完成了女主人的吩咐的任务就万事大吉。秦玉容可不像那些仿佛拿捏着权柄的嬷嬷一般,时刻拿眼睛掂量她的举止,私下里花蓉给最为苛刻的袁嬷嬷取了个“老猫子”的绰号。
“我思量着你也走了半天,肯定累坏了,再让你规规矩矩地站着定要折了你的腿,赶紧打走了让你歇歇。”秦玉容轻轻勾开桃红软罗抹胸,手持团扇轻轻往那两团雪面软腴扇着风。
花蓉扯过一旁的椅子,满满倒了一盏凉茶,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盏茶,饮罢才道:“刚才老猫子那张脸都笑得皱在一块哩,她有个小孙子也和小郎差不多年纪,保准回头就唤他小孙子跟着小郎去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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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容团扇轻拍花蓉的额头:“你瞧瞧你才几个年纪,愈来愈像那些老妈子了。袁嬷嬷的小孙子我也见过两面,若是真有心读书,跟着靖儿也好互相督促。
袁嬷嬷这些年也劳心劳力,不过是荐个伴读,你也嚼她的舌根。”
花蓉推过团扇,辩道:“我就是瞧不顺眼哩。每次瞧见我都要说上两句我的不是,实在烦人,若不是我绷紧着身子,刚才我那副疲累的模样又要给她大说特说了。”
“好啦好啦,”秦玉容也喝了口茶,“来把我身子擦擦,都是汗哩。待会儿我还得去瞧瞧爹爹,带着这身汗味实在不好见人。”
花蓉点了点头,撑着站起身子把一旁的小屏风展开,然后自己也解了对襟短衫,只着了一件无袖葱绿绣襦,光着两条玉白细腻胳膊,展露出她含苞欲放、青春稚嫩的身子。
秦玉容解了亵衣,盈着两团峰峦让花蓉拿着绞干的凉巾在身上细细擦过,把一身的暑气与汗晕尽数擦洗而去,只觉得整个身子清凉下来,人也精神了许多。
花蓉给夫人擦完身子自己反倒出了一身汗,于是解了短襦就着凉水好好擦洗了一遍。
秦玉容内里换了件干净的桃红无袖短襦,宽松的短襦反倒被那两只丰盈无比的乳瓜撑得鼓鼓囊囊,峰峦挺秀,把短襦上的花绣撑地走了样,两小瓣雪乳酥酪一般从两侧无袖腋下挤了出来,说不出的诱人。
花蓉在一旁瞧见了,恶作剧一般伸出手指戳了戳溢出的两瓣侧乳,夫人的雪乳软绵至极,竟然陷了两节指头进去,指上的触觉软糯细腻,还未等夫人有所反应,她倒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秦玉容一把拍开花蓉的手,反手捏揉起小婢翘尖尖的笋乳,笑道:“你也是有本钱的,来闹我做什么,自己玩去。”
花蓉往后退了两步,自己反而害羞地红着脸穿上亵衣,把那两朵雪粉的尖尖笋乳遮盖起来,然后服侍夫人穿好衣裙。
“瞧瞧,你也是面皮薄的,逗你一句你倒害羞起来了。”秦玉容笑道。
花蓉自己也穿好衣衫,故作叹道:“可不是么。我这两朵小花都比不上夫人露出来的一弯月亮哩,两相映衬能不害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