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信此时模样看起来颇为凄惨,左颊红肿,嘴角有血迹,脖间有伤痕。
在齐暄近乎不合理的要求前,他还是无奈应了声好。
但他加了个条件:“臣只做陛下的侍奴,若臣不答应,陛下不能让别人看或碰臣的身体。”
齐暄的手指又按了下他脖子上的伤,如愿听到楼信呼痛,齐暄随意道:“孤答应你,不过——”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楼信不由攥紧右手,指甲陷入掌心,齐暄在不知道他也记得上辈子的事情时就能那么对他,现在……怕不是要他成为货真价实的侍奴。
齐暄慢悠悠道:“侍奴的身体属于孤,再敢擅自弄伤,孤是要罚的。”
听闻齐暄没说动楼家,也没再拿楼家威胁他答应其他要求,楼信反倒松了口气,应了声好。
他现在累得很,话本的事等他今晚服侍过齐暄再交代,但楼信也不确定他还有没有精力熬过陪侍。
他这回算是看明白了:齐暄喜欢他,但这份喜欢绝对不会超过对皇朝的责任,也绝不能威胁到齐暄的皇位,正如他喜欢齐暄,但同样不会越过自己的家族,也不能破坏大胤的安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算般配。
齐暄在指尖聚了点灵力修复他颈项的伤口,寒气萦绕在血线上一点点缝补那块皮损。
这下他明了楼信的异常是因为上辈子的记忆,那楼信现在对他的喜欢多少是有点动机不纯,不过让他高兴的是他不必再防备楼信,愧疚远比喜欢来的长久。
齐暄并不是很在乎楼信因上一世误杀自己而产生的喜欢纯不纯粹,他只要楼信喜欢自己就够了。
何况这世上哪来什么非常纯粹热烈的喜欢。
颈项间刺痛消失,伤痕仍在,楼信从容道谢:“奴谢陛下赏。”
齐暄修长手指轻敲他额头,笑道:“还算懂事。”
就在这时,两人齐齐愣住,屏风外传来一道清亮女声:“奴婢是今天当值的彤史,陛下有何吩咐?”
方才春菱急匆匆去找她,说陛下要幸陆氏,传她来执笔记录。
楼信瞪了齐暄一眼,传音给他:“陛下答应过的。”
齐暄淡声说:“孤已经幸过陆侍奴了,未赐雨露,彤史回去再记。”
彤史还以为她能观摩一场活春宫,难得后宫有妃嫔承宠事可写,不料跑了个空。
她失望道:“奴婢告退。”
殿内脚步声消失,楼信屈身道:“多谢陛下。”
前世背叛摆在面前,他不奢求齐暄毫无芥蒂,当然不敢再像先前那样与齐暄过从亲密,失了礼数。
他行过礼后,齐暄去摸他刚刚挨过巴掌的左颊,左颊红肿接触到凉气立时消下去。
楼信心说冰灵根就这点好,什么伤痛敷一下就行。他还没轻松太久,嘴角又渗出血,当即吐出一口血沫来,刚好被齐暄接到掌心,浓郁的血腥气让齐暄不由皱眉,楼信的身体不该差成这样。
楼信看见他担忧的神情笑了一下,温声安慰他:“陛下,奴没事。”话虽这么说,青年秾丽眉目间却满是倦色。
齐暄不由怔愣,把人身上的水弄干净,抱到岸边软榻上。
楼信全程没有挣扎抵抗,也没像早先那样勾住他脖子,长发散乱,虚弱躺在他臂弯里,刚一碰到软榻双眸便没睁开过,齐暄在他昏睡前给他拿了件素纱寝衣穿在身上,那件寝衣不仅透明,衣摆前后正中间薄纱分开,可以随时露出双穴,覆在莹白身躯上,更显诱人。
齐暄当然没疯狂到在他睡着时折腾他,只往他体内注入灵力查探,灵力很快游走遍楼信全身,畅通无阻,不是因为受伤或者生病,那就是今天被折腾太多次累到了。
趁着楼信累到睡着,齐暄手向他红肿外翻的花穴口探去,那里才被粗暴进入过,圈口撕裂出数条细碎口子。他本就不是专攻疗愈,这么细碎密集的伤他处理不了,只能先用灵力消了信信私处的红肿。
楼信是木水双系,天生恢复力强,但这伤,齐暄瞧见了着实不喜,他记得汤泉台之前备过几样高位妃嫔专用的能治愈绝大多数严重皮外伤的药。
他披了件衣服,去屏风外的柜子里找药,打开一格抽屉,里面药膏五花八门:丹曦、玉容、玉颜、雪灵、芙兰、雪芙、柔芷……
齐暄挨个打开闻了闻,玉颜膏药效相对柔和,起效也快,正好让太医署多备些,楼信总归常用。
他坐在榻边,挖了一勺药膏均匀抹在楼信脖颈处,另一勺敷在人撕裂的花穴圈口。
抹完后,他才想起楼信后穴内的白浊还没清理,下午楼信后穴被抽肿,精液尽数堵在里面。
楼信睡得沉,齐暄想在他腰下塞个枕头,但……楼信现在的状态下清理……
齐暄犹豫不决,最终决定作罢。在水雾氤氲的殿内寻了张薄裯盖到楼信身上。
软榻太窄,齐暄合衣侧躺在楼信身旁,伸出长臂将覆着薄裯的人虚揽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