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躺在自己的尿液当中,楼信感到淡淡的恶心和羞耻,秾丽五官沾染些许难堪与欲色。
他竟然是用女穴的尿孔排泄,真当了身娇体软的双儿不成?
照这样下去,齐暄不仅不可能像话本中那样厌弃他,反而对他的身体显露出相当的恶趣味,感兴趣到想彻底掌控自己。
楼信忽然有点后悔今生这么早认定这个人,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齐暄还是个变态,太……
他为什么要一时脑热表露心意,把人惯得这么有恃无恐。
照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齐暄在床榻上弄出病来,虽说他愿意被齐暄玩,但他目前只能接受被齐暄打,被齐暄肏弄,还有一些常见的道具玩弄。
至于按照齐暄命令,随地尿出来,他暂时有点接受无能,但联想到他上辈子做了什么,他权当以身抵债了。
这辈子他全心全意喜欢齐暄,愿意接受齐暄这些癖好,对方真是赚大发了。
这边齐暄欣赏了一会儿他躺在锦被间茫然失神的模样,才伸手解开他四肢的锁链,楼信生得白,这几个地方因挣扎磨出红痕,还好没磨破。
楼信刚一解脱出来,活动下手脚后便离开了那处湿透的锦被。
齐暄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黑色长巾,他刚站到地上,就被裹了个严严实实,仅露出臂膀和小腿,还系了个结,牵扯到乳夹,有点疼。
楼信看清是什么颜色,诚恳谏言道:“陛下,后妃不能穿玄色。臣今早那件青色衣衫应当还可以穿。”
大胤有品级的官员和帝王才能穿黑色。
碰巧楼信这两点都不占。
齐暄吻了吻他的两瓣薄唇,沉声道:“孤说你用得你便能用。至于那套完好的衣衫,你不必穿,穿了也要脱掉,反倒碍事。”
规矩都是人定的,他不排斥楼信参与政事,等调查清楚后他也不可能完全把人圈在后宫。
何况大婚前日,他心中有怨,没给人备正红色的嫁衣。
只能以后再补楼信一场封后大典。
但最近几天,沈长欢回来前,楼信都别想碰正常衣服,侍奴的常服必须暴露易脱,将淫靡的身体展现人前。
楼信摸了摸齐暄吻过的地方,听到他的话面上发热,诧异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又是不准他穿正常衣服,又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隐秘。
齐暄淡然道:“孤抱你回椒房殿。以后几天的调教都在椒房殿和御花园。”他语气太过漫不经心,听起来好像楼信要受的淫刑并不重。
椒房殿装饰用度比之紫宸殿豪奢更甚,紫宸殿不仅是君王寝宫还是处理政事的场所,为提醒君王克己理政,不可沉迷声色享乐,内室连个镜子都没有,陈设简单。椒房殿里面就不同了,历来能住进去的基本是些高门贵女,有时她们还兼任大祭司,用度陈设富丽非常,里面还有处灵气充沛的活水温泉,虽然不比紫宸殿的大,但架不住温泉外修了处新宫室。
比起紫宸殿,椒房殿简直是处安乐窝,今日他还命人往里布置了刑房。
所以齐暄打算带楼信回去清理,椒房殿里玩起来也方便很多,毕竟皇后理应侍奉君主,里面一些助兴的小玩意儿他都可以用到楼信身上。
楼信闻言险些惊呼出声,齐暄抱着他回椒房殿?这不合规矩吧?再者说,他又不是普通的女子或双儿,被这么多花样玩下来,又没伤到走不动路。
他觑了一眼齐暄认真的脸色,温吞道:“陛下,臣可以自己走。”
齐暄现在哪容他拒绝,解释了句:“你今天承过雨露,走回去不妥当。”说罢当即穿过他膝弯,把人打横抱起,信信挑食惯了,果然如他想得一般轻。
楼信哪习惯被人这么抱着,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他下意识勾住了齐暄脖颈,抬眸刚好对上齐暄清俊面庞,引得他心下意动,于是凑过去亲了下齐暄的下巴。
齐暄心想他的信信还真爱撩拨他,玩得厉害些信信又受不住,被楼信这一吻,他身下又起了欲望,但还是抱着人出了室内。
他们刚才胡闹的功夫,夜色已深,天空蒙上黑布,只余一痕新月与点点繁星,夜风微冷,吹乱了楼信发丝,他算是明白了齐暄为什么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非像今早在殿内那般给他披了层什么都遮不住的纱衣就拽着他去了浴池,原来是怕他着凉。
当值的宫女侍卫看到陛下怀中抱着的人时,不敢多看,纷纷垂眸,正如明婷御长所说,陛下对这位陆家的奴后还在兴头上,暂且不要上赶着得罪的好。
楼信也不喜他们或夹杂欲念,或有所探究的目光,一路只盯着齐暄胸膛前玄衣上繁复的金纹,看起来像个防御法阵。
偏巧楼信阵法学得奇差无比,他天生就不是这块料,也就一把辞荷剑尚拿得出手。
上京的剑冢里没有适合齐暄的剑,齐暄从来都是用普通的灵剑。上一世羲和弓的箭正是击碎了齐暄的灵剑才……
楼信不敢再想。上辈子他是有多蠢才会以为齐暄能挡住神器。
齐暄的步伐不快不慢,楼信稳当蜷在他怀中,觉出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稳。
这宫里大部分都是人精,惯会逢迎媚上,捧高踩低,今日陛下乐意捧着奴后,他们便对楼信敬上几分,但来日的事没人说得准,前朝有过不得宠的奴后被扔给宫人淫辱的地方,听闻双儿的身体最是诱人。
单是楼信露出来的皓白手臂与莹润小腿就足以惹一路的宫人遐思,听午间参与调教他的宫人说奴后的脸比前年宫宴上出现的世家贵女还要好看几分。
难怪身份敏感还能勾得陛下宠爱,但倘若这宠爱不能一直延续的话,无品无阶,仅有皇后虚名的奴后在宫中的处境会分外艰难,奴后说穿了也就是占了皇帝正妻位置的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