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忻城反应过来想要去扶她又被她一把给推开了。
&ldo;他呢?他死了吗?&rdo;
&ldo;……你是说发生车祸的那个男人&rdo;陈忻城这会儿终于知道了林久口中的那个人&ldo;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吗?&rdo;
&ldo;……&rdo;见陈忻城不说林久猛地就跑了出去,走到门口&ldo;彭&rdo;的一声跌倒了。
陈忻城走过去想扶起林久,林久完全不理会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久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没经过一个病房就往里面看一下,一边走一边撕心裂肺的大喊着&ldo;杜康你在哪里?&rdo;
跟在林久身后的陈忻城一听这名字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说的奇怪的话,原来这个男人就&ldo;杜康&rdo;。看她的应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久就这么一边在医院走廊里跑着一边大声喊,把全楼层的病人都吸引了过来。几个护士忙走过去拉住她&ldo;医院里,不能大喊大叫的。&rdo;
林久一见护士来了,就沉默了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整个人累的跌坐在地上,轻声问道&ldo;杜康呢?&rdo;
护士不知道她说的啥,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医生就跑了过来&ldo;他没死。&rdo;
跟在医生身后的是个中年男人,林久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分明就是那天他在公司一楼大厅的墙上看到的照片里面的人&ldo;叶安康&rdo;也就是杜康的父亲。
&ldo;没死,他真的没死吗?&rdo;林久用疑问的眼光看向叶安康。
叶安康点点头走过来扶起林久
林久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的叶安康和照片上的他已经是相差甚远,照片上那浓密的黑发已经看不到了。
叶安康扶着林久来到楼上的重症监护室,四周围都是玻璃制的门窗和墙。林久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床上躺着杜康,杜康带着氧气罩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心电图林久甚至会认为里面躺着的不过是一句尸体罢了。
叶安康放开林久任由她跌坐在地上,自己则是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不是他不伤心而是该说是麻木了,这三个月来妻儿接连出事让叶安康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他叶安康自认为一生做事光明磊落不愧对任何人,却不知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他。先是女儿车祸身亡再是妻子身患抑郁,然后是岳父岳母双双因伤心过度撒手人寰。就在三个月前妻子走了,什么话都没留给他。她把关于他们的一切都烧光带走了,这让叶安康不知道杜嘉蕊到底是怎么看他的。如今就剩这唯一的儿子躺在那里,宛如一具有心跳的尸体。
那边林久已经哭的声音都发布出来了,就那样坐在那里看着里面的人无声的抽泣着。
杜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了看来一眼坐在那里的叶安康只是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对杜梵来说要原谅叶安康太难了。
杜梵走到林久身边向要把她给扶起来,却被无声的拒绝了。看着近乎崩溃的林久他又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可能是老人了吧最近总是爱叹气。
&ldo;小九,现在是冬天了地上太冷了你赶紧起来好吗?&rdo;杜梵威胁道&ldo;如果你不起来我就跟你一起坐着&rdo;说着就真的坐了下来。这一座就是整整的一天,护士来劝了一遍又一遍都是不肯起身。
陈锦远远的看着这边,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林久,也实在是不想安慰。此时的她内心的苦痛丝毫不弱于林久,一个又一个惊人的消息已经把她压垮了。陈锦站在两人旁边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杜康什么也没说,站了一会走到叶安康身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叶安康&ldo;董事长,这是我的辞职信。&rdo;
叶安康接过信看了一眼陈锦,内心复杂。他知道陈锦喜欢杜康,他对陈锦这孩子也是喜欢的。
陈锦见叶安康没说什么,再回头看了一眼杜康就走了。高跟鞋在这寂静无比的走廊里发出了&ldo;哒、哒、哒&rdo;的声音,大家却是仿若未闻。
☆、第39章
喧嚣吵闹的酒吧里,徐昭接了一个电话后又喝了一杯酒下肚。站在他面前的调酒师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这是徐昭喝的第几杯酒就连他都数不清了。
&ldo;怎么,有烦心的事吗?&rdo;调酒师轻声问道。
徐昭看了他一眼&ldo;是啊,你调的酒怎么喝不醉?&rdo;
调酒师见徐昭说话了,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又调了一杯酒递给了徐昭&ldo;这酒只醉想醉之人,只醉能醉之人。你是哪种?&rdo;
&ldo;我吗?&rdo;徐昭惨然一笑&ldo;我是想醉之人,却又是不能醉之人。&rdo;
调酒师单手撑着腮帮子看着徐昭柔声道&ldo;不妨跟说一下如何?&rdo;
&ldo;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了不了还是喝酒吧。&rdo;徐昭说着把那杯刚调出来的酒给一口喝下去了&ldo;再来一杯&rdo;
调酒师笑道&ldo;看来今天我今天的生意是做不完了&rdo;站起来又调了一杯酒。
这次的酒调的异常的慢,徐昭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调酒师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看了有一种想要打瞌睡的感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杯红色的酒终于调了出来,它和其他就不一样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味。徐昭拿起酒杯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口喝掉,而是幽幽的品尝了一口。&ldo;甜&rdo;入口尽是甜味,和其它的就完全不同&ldo;这是什么酒?&rdo;徐昭说着看向了调酒师,他曾无数次来这里喝他调的酒却从未品尝过这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