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进来一批新的游客,她将微笑加深一些,笑出了两个浅淡的酒窝:“那我就陪你们到这里啦,到上面以后,就是画展的主场馆了。”
江倚槐和陆月浓与她道别,预备上二楼去。
拾阶而上,满目都是大好河山。悠扬的古琴音从二楼传来,耳边若有泉水泠泠,叩石击叶。
途径“半山腰”的时候,江倚槐感到耳廓一阵风过,微微觉察出几分凉意。
还没辨认风的出处,下一秒,身侧的画有了动静,陆月浓停了下来,江倚槐也跟着停下。
画中像是吹进了方才的那阵风,墨色的山林涌起微澜,飞鸟纷纷从中惊起,几度盘旋,飞得很高、很远。
两人都不由惊讶,这画居然是会动的。
他们随着鸟的掠影,来到二楼,便看见许多前来观展的人。
没走几步,江倚槐身后突然被拍了一掌,一转头,对上一个身着殷红长裙的女人。
江倚槐定睛一看:“小姨?!”怎么穿得不像是要画国画,倒像是在拍吉普赛风情照。
“诶,”朱雲眉开眼笑,很是开心地在江倚槐头上抚摸了一把,“你什么时候溜过来的?怎么不跟我讲一声!”
“才刚到,您给我买的手机被我爸没收了……想联系我也没办法嘛,”江倚槐被朱雲女士这只有力的手按矮了一截,感觉头发都要被薅没了,“姨你轻点,痛!”
朱雲揉了揉收回的手,不好意思道:“啊,太久没见你了,有点激动。”她笑着将目光转到陆月浓身上,“这位是你的同学吗?”
江倚槐:“对,我同桌陆月浓。”
陆月浓纠结了一会,顺了江倚槐的辈分,和朱雲道了“阿姨好”。
“你好,我们小槐承蒙你关照。”朱岚笑道,她不走向展厅,而是把两个人引往另一个方向。
沿廊有四块丝帛拉起的屏风,由前至后,层层晕透,组成俯视视角的一池水,有浮舟,有荷叶,有莲花,有游鱼,颇有叠帐之感。
转到四道屏风后,朱雲在墙上一按,他们才发觉藏了一扇隐形门。
是休息室。
朱雲招待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又倒了两杯薄荷水:“今天外面怪热的,你们先休息一下,过会我领你们看展。”
说完,朱雲还拿了个果盘,朝陆月浓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