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校领导对于自家学生什么样,全都心里有数,把原本一年一度的运动会改成一年两度,应付得得体又敷衍。
老赵清清嗓子,看向江倚槐:“不过不强迫,自愿报名。江倚槐同学,你说说,你行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道:老师您能不能换个问法,这恐怕不好拒绝吧?
大多数男孩子脸上挂着隐忍的笑意,有几个耐不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治宇还偷偷在江倚槐耳边煽风点火:“大佬,老赵质疑你行不行,这能忍?”
唯独陆月浓面不改色,无事人似的。但这看似最平静的家伙,却是最可恶的肇事者。
江倚槐没想多久,正色回答:“行,当然行。”
无论是篮球还是别的,江倚槐都非常擅长,运动于他而言小菜一碟,大家有目共睹,所以陆月浓的举动实则是“唯才是举”,合情合理。
论及为班级争光,江倚槐肯定不会不愿意。他却因为是陆月浓的提议而有了半分迟疑,说不上是哪里奇怪,但总觉得不对劲。
篮球在空中掷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没触及篮筐,就这么干净利落地进了网。
混乱中,董力帆边跑边激动地喊了一句:“干得漂亮江大佬!”
江倚槐则在进球同时,迅速变动位置,走位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或细微或激烈的变动,以方便随时接应队友。
队友在传送时发生了意外,球被错手劫走。两队人马各自包抄,对家通过三次递球绕开防线,其中一人疾步将球传至外围。
江倚槐紧盯着球,一面左突右进地来回防守,一面紧随挪步,快退向边界,预备配合着队友,将球再度截回。
此刻已近下课,女生班早一些放了课,有一些路过篮球场,挨着铁丝网观赛。
江倚槐因走位向这边靠来,无意间听进几句话。
“那是谁啊?”
“哪个?”
“就这个,向我们这边靠过来了!不是你们班的吗?我先前好像没在球场上见过?”
“是啊,他是江倚槐,艺术生,不常来的。你是不是忘了,上个学期他……”
“他篮球打得挺好的呀!我看起来觉得是你们班最好的了。你呢,你觉得最好的是哪个?”
“嗯……我觉得也是,江倚槐挺厉害的,听苏苏说他初中差点进省队,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