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戴着面纱,神情却没有丝毫异样,反倒比先时更冷淡。
难不成,他下的烈药没效果?
不可能啊,这药是楚恬派人专去妓馆配的,连自宫的内侍都熬不过,何况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
他这般想着,那双含笑的眼,便在虞维音身上打量。
虞维音心内恨得要死,奈何还是压下怒火,淡笑道:“今夜积食难消,在房内坐着,实是吃不下去,又不敢暴殄天物。听见窗外有猫儿乞食,便把那碗鱼汤舍了喂猫,还望表哥莫要怪我。想来那鱼汤味道甚是鲜美,那几只猫儿竟打起架来,将青瓷碗都跌得粉碎。”
赵吾善一早见桌上瓷碗不在,心中已开始不安,听见她这般回答,只是叫苦叹息。
“音音表妹,那可是表哥我费了一下午做的!单是抓鱼,就花了不少时间,你怎么能喂了猫呢?”
心中略有诧异,他还特意推窗往外看了一眼,虽黑灯瞎火,却看清了那碎成两半的青瓷碗。
“嗐!太可惜了!”
是真的觉得可惜。
这么好好一碗鱼汤,就被虞维音给浪费掉了。
虞维音回眸瞥向屏风,生怕邵漠一个忍不住,会发出些声响,忙低声咳了几下,“好了,表哥,今日是我不对。表哥对我这般好,往后我不会再考察你,我也会对表哥好的。”
她只想尽快打发他出去。
却没想,赵吾善听了她这软语温存,骨头都几乎酥软,涎着脸问:“音音表妹,你想怎么对表哥好呢?”
“呵呵……”
她暗自冷笑,伸手一推,将他推出房外,佯装羞涩。
“到时候,表哥就知道了……”
关了门,她怕赵吾善还在房外听墙角,忙地灭了灯。
入屏风内,低声嘱咐邵漠,“先别出声,我怕他还没走。”
灯火一灭,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虞维音站在榻前,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忽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纤腰。
紧接着,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榻上。
一个浑身滚烫的身体,用力地箍住她,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脖颈上,激起她一阵阵战栗。
她想要伸手去推拒,却想到他肩上有伤,忙按住他的胸膛,试图将他们隔出一段距离。
“邵漠,你冷静点!”
冷静?这种时候冷静就真的是有鬼了!
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何况中了这样烈的药,如何能忍?
喜欢的女子就在身下,一碰到她柔软的娇躯,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双手紧紧掌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竟激动得什么都没做,就险些交代出去。
该死的!
忙敛住心神,重新绷紧了肌肉。
修长有力的手指精准抚上女子的面颊,扯落面纱,摩挲着她如玉的下颌,柔软的红唇,他心口一阵激荡。
“邵……唔……”
虞维音心乱如麻,面颊一阵又一阵热意袭来,但身上的人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灼热的唇覆上,吞没了她所有的言语。
如暴雨般狂烈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也没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只是一个劲地攫夺她口内沁甜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