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维音嗓子眼里都在痛。
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被颠在肩上,只能不住用双手双脚扑腾。
那士兵也是个暴躁性子,见状在她臀上狠狠拍了好几巴掌,痛得她双眼泛泪花。
但她不能就这样被带走,谁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
虞维音忍着痛,依然不住挣扎。
但这点气力在兵士面前,无疑是蚍蜉撼树了,兵士扛着她往远离主帐的灌木丛走去。
行军打仗的人鲜少见女色,来到绥安就算抓几个本地细作,也都是年岁大的妇人。
他刚才瞧见了,这人肤色虽然黑了些,但模样还算秀丽。
这女人性子倔,正好用来泻火。
要是折腾死了,就扔到山岭间弃尸也没什么。
想毕,果真下了狠力将虞维音往草丛上狠抛下去。
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死死压制上前,伸手摸索着来解她身上的绳索,扯她的衣裳。
见她没有要反抗的念头,他邪笑一声道:“乖乖的,老子还能疼你一疼……”
虞维音在黑暗中,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但右手却慢慢地探到自己腰间。
等触碰道那柄匕首,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刺穿了那士兵的胸膛。
此时正是子夜时分,四周安静得过分,只有寒风凛冽而过。
邵漠的营帐灯火通明。
与于阗商议了整整一晚上,强攻黑云寨是不行的,他们决心再实行诱敌深出的法子。
至于如何诱敌,却又是一个难题。
然而只沉静了半瞬,营帐外便传来士兵的慌乱的禀告:“将军!有黑云寨的女细作,杀了我军的兵士!”
于阗一听大为悚然,有些不敢置信。
“女细作?杀人?还不快带进来给将军发落!”
邵漠的脸色黑沉得厉害,听闻这消息,显然也是愤怒得厉害。
一掌拍在案桌上,将青花瓷碗内的半盅茶全都泼了出来。
虞维音被人押进了营帐,那个被她一刀刺死的士兵尸首,也被人带了进来。
禀告的士兵认不得她,咬牙切齿地指着跪在地上的虞维音,对邵漠道:“将军!这个女细作太可恶!一刀就把我们的人给杀了!”
邵漠将一双寒眸扫过来。
正看到尸首身上插着的那柄匕首,浑身如被电触了,顿时僵住。
虞维音被押进来前,脸上就被人扇了好几个巴掌,如今头脑发晕,低垂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邵漠一个箭步上前,抬起虞维音的下颌,望见她红肿的脸颊,寒眸倏然晦暗。
“是谁对她动的手?!”
原本振振有词的士兵,见邵漠对虞维音态度亲昵,突然有些踟蹰。
话还未说出口,脸上已挨了邵漠狠狠一掌。
打得这士兵嘴唇都渗出血,牙齿也掉落了一颗。
于阗凑上前一看,认出了虞维音,吓了一大跳,急忙让人把尸首拉出去,斥道:“哎呀!这是自家人!哪儿是什么细作!快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