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维音被喂下一碗黑糊糊的药汁。
元雾思盯着她警告道:“虞大夫,这可是用五毒制造出的毒汤,我给你三日的时间。
“三日后,你要是不能把平南将军带回来,不仅你自己要毒发身亡,你留下的这个亲兄弟,也要因你而丢了性命!”
虞维音自然忙不迭地点头。
并且,再三朝云翠使了眼色,绝不能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元雾思满意地点头,让阿青将虞维音送出寨子去。
还是那个白胡子老头来接的她,并两个黑木寨的蓝衫侍卫,一路将她护送到了吴阳山附近。
老头指着不远处的扎营的帐篷,说:“你自己过去吧,记住,只有三天的时间,我们的贝都因是个急性子。你要是叛逃,到时候毒药发作,七窍流血而死,可就没办法了。”
虞维音殷勤地应道:“在下自然会好好劝告将军的。”
两个侍卫将她猛地推了一把,惊动了大陈驻守的兵士。
虞维音再回头看去,黑木寨的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者何人?!”
执着刀戟的士兵上前来,一左一右缚住她的胳膊。
虞维音忙道:“我是将军府的人!我要见邵将军!”
两个卫兵不信,打量她涂得黝黑的脸,灰扑扑的衣衫,皱眉道:“将军府的人?将军府的士兵全在兵营里了,你扯谎也要打个草稿吧?看你这副怪模怪样,没准是黑木寨出来的细作!”
“我不是细作!我有要事要跟将军商量!你们快……”
虞维音话还没说完,嘴里被塞了一团布,随后整个人也被捆缚起来。
“将军如今正为战事头疼!先把她丢到关押细作的营里去!”
虞维音气得直翻白眼,她心中存了隐忧,没有直接泄露自己的女子身份。
却没想到,这些兵士二话不说,就将她关进了细作营里。
与此同时,邵漠正在帐篷内,与一群副将商讨作战策略。
他乍然听闻帐篷外有喧哗吵闹声,不禁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士兵上前禀告道:“回将军,只是抓住个细作,属下将他关进细作营里了。”
邵漠摆摆手,命他们出去,脑中一阵恍惚。
刚才他隐约间,好似听见了虞维音的声音,兴许是错觉。
这是个破烂的营帐,帐内只有一盏桐油灯燃着,光线甚是昏暗。
虞维音被推进来,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干草垛上,还没发出声音,帐内已经有人挣扎着喊叫了一声。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是踩了一个人。
急忙退开半步,使劲把嘴里的布给吐了出去,道:“对不住了……”
再一看四周,已经关了好些衣饰各异的男男女女,还有一位妇人怀中甚至怀着个两岁小儿。
即便如此,双腿依然被绳索缚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