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正是那位萧轾。他目光锐利,声音中带着愤怒与讽刺,“你的心肠可真够狠毒的,为了攀龙附凤,为了那份虚幻的荣华富贵,竟然让我的亲生骨肉认他人作父。小沈氏,你说,我该怎样处置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小沈氏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你胡说些什么?什么你的儿子,哪个是你儿子,谁知道呢?你要是想找,就去别的地方找,与我何干!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萧轾闻言,发出一阵冷笑:“喊人?现在的赵府还有几个可用之人?不是都被你裁减了吗?这就是你不惜一切代价拐走我儿子,所追求的富贵生活?也不过如此吧!你最好乖乖听话,今晚我会到你的房间找你。记住,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你哄骗的萧轾。”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留下小沈氏独自在原地颤抖。
直到萧轾的身影消失不见,小沈氏才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踉跄着回到自己院落的。
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萧轾为何在赵府,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各种的不确定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真是一对毒夫毒妇啊!”团子忍不住的评价着,“赵嗣贤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他的毒计,估计小沈氏不会坐以待毙,赵府的风暴即将来临。”
“不过,当初毒害马氏的证据和那些个证人,都被小沈氏损毁或是灭口,如果想让赵嗣贤和小沈氏伏法认罪,目前看来,确实有不小的难度。”团子忧心忡忡地说道,似是眉头紧锁。
紫菱在接到团子传回的消息后,沉思片刻,她有些不耐烦关注赵府那些龌龊事,于是吩咐着,
【团子,你派一个玉佩人过去,随时把那两人的密谋和计划告知萧轾,再让萧轾两头报信,让两个去斗,自会让我们见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团子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宿主,还可这样的么?我立即去办。对,让他们自己去斗。”
经过这一轮商业版图的重新洗牌,紫菱名下的资产俨然已将炎紫国的经济命脉牢牢掌控。但她性情洒脱,实则怕麻烦,将大部分产业转让给了秦霄鸣,美其名曰:“大哥管理能力强,比我更适合掌舵。”
卸下了大半的财富和责任后,紫菱悄然前往北方一处隐秘的深山,这里是她秘密设立的火炮、火器工坊。
这一切的起源,要追溯到紫菱制作出能解灵悦的毒品的解药。令她甘拜下风,同意协助紫菱研发火器。紫菱深知灵悦心中仍有不甘,于是与她定下了一项约定:
“若一个男人真心在乎你,就不会让你受此待遇;若他不在乎,你又何必为了他失去自我。”
“夏重离心里想的,永远只有他自己,他对我的感情,不过是弥补内心的缺失,并非真爱。他尚未明白自己真正所需,就如此疯狂,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欲望在作祟。”
“你先助我制造火器,将来有机会,我会送你到夏重离身边,是否继续帮他,全凭你的心意。但你必须保证,无论哪方制造的火器,我方的技术都要领先一步。”
“你应该清楚夏重离的疯狂,我承诺不会率先动手,保证他会活着。但如果他的野心再度膨胀,我方的火器必须能制衡他。”
“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你可同意?”
灵悦对紫菱的为人一直有所了解,只是被情感蒙蔽了理智。二人就此达成协议。随后,便有了灵悦被乌赫尔图掳走的一幕。
近期团子不断的传回拉特卫的消息。灵悦终是耐受不住乌赫尔图的死缠烂打,又一次的心软,开始帮他制造火器。
虽然紫菱并不相信心灵悦会毁约,但仍然放不下心,决定还是亲自查看火器作坊,以确保万无一失。
“秦伯伯好!”紫菱问候着工坊的监造者,正是久未露面的秦国公。原来消失已久的秦国公在此督造火器。
见到紫菱突然造访,秦国公既惊讶又欣喜,他没想到紫菱会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紫菱特意带来了珍馐佳酿,让秦国公倍感温馨。
稍事休息,紫菱与秦国公讲了许多近期的新消息。然后,便迫不及待的请求秦国公带领她参观火器的制造进度情况。
团子不解地问:“宿主是担心灵悦违约吗?”
紫菱真想敲敲团子的笨脑袋,【我担心的是夏重离,他自己也是火器专家,团子你忘了啊?灵悦若有所保留,夏重离定能察觉。若只是性能上的提升,夏离重也也能做到。】
团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们不如依据我的图纸秘密再制造一批火器吧!”
紫菱心中暗笑,【你这才反应过来。此行目的正是如此。若要制造另一批火器,那些工匠必须得到指导,否则他们光是看图纸,恐怕根本做不出来。】
“哈哈哈”团子在紫菱脑海中的笑声响起,“还是宿主高明,制造火器的技艺丝毫不逊于灵悦,还总是抢猪吃老虎。”
紫菱急急忙忙,突然就离开了。秦霄鸣只来得及听到她叨咕了几句,说是要去火器工坊,没等他找到紫菱。紫菱早已失去了踪迹。气闷不已。
一连几日的朝堂之上,气压极低。若不是皇帝心情尚好,朝臣们都不知道如何自处于朝堂之上。
每个人极力的自己的身形宿至极小,上奏的各项奏折的事情,从未有过的精简明了。一句废话不敢多说。使得朝堂理事,从未有过的高效率。
白智心中暗笑,【这是被媳妇抛弃了的怨汉啊!】似是感受到白智的暗中取笑一般。
“韩家的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能够定罪的有几人,涉及什么罪项?”秦霄鸣突然提问道。
白智一听,【不好,这是被发现了。】
白智硬着皮出列道,“回禀太子殿下,目前只是部分旁支和枝未之人可以定罪,他们普遍都是些欺压百姓之过。嫡系的韩宗之人,其牵涉极为广泛,还是需要再梳理一段时间,方面理顺清楚其所触犯的全部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