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能猜得到那俩会说什么,傅难言不揍随或一顿就算不错的了。
“但我挺好奇的。”周厌语戳了戳手机,自言自语,“谢酌弄的这个窃听器能不能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平时就让你老公做这些事?”
周厌语闻言扯出一个鄙夷的笑:“他比我还感兴趣,我敢保证,他这会儿正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有滋有味地偷听那边两个在聊些什么,对了,顺带一提,那俩人就是他骗来的。”
顾弥:“……”
谢酌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喜欢凑热闹啊。
顾弥试图挣扎最后一次:“但是偷听是犯法的。”
周厌语一本正经说:“这家店都是我的,我想往哪装什么东西,哪里犯法了?”
顾弥:“草。”
难怪周厌语可以在咖啡店里嚣张地喝旺仔牛奶!
“嘘,别说话了,他们聊起来了。”周厌语抬头朝那边扫了一眼,“居然没打起来?”
“都是斯文人,一言不合就动手什么的……”
顾弥话没说完,就看见傅难言满脸不悦地俯身向前抓住随或衣领。
“我再说一遍,这世上谁都有资格追小弥,唯独你没有资格。”
顾弥吞回没说完的话,脸有点疼,听见耳机里傅难言饱含怒气的指责。
“不论这次是巧合还是谢酌搞出来的,正好算是合了我的意。随先生,我现在叫你一声随先生是看在你和小弥过去那段感情的份上,但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也只会停留在‘随先生’这三个字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顾弥揉揉左耳朵,琢磨了一下傅难言这些话的含义。
随先生?
只能停留在随先生这三个字上?
“傅大哥的意思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喊随或妹夫。”周厌语硬邦邦充当解说员。
顾弥白她一眼:“我知道。”
“你怎么想?”周厌语顺口问,顾弥欲言又止,周厌语啧了声,“行了我知道了,你这还没被追到手呢心就跟着人家跑了……你觉得自己像话吗?”
顾弥耷拉下脑袋:“不像话。”
想了想,她试图狡辩:“所以我在努力疏离他,我就想顺其自然,反正我现在不恨他,只是有点生气而已,既然只是生气,总不能直接拿着刀去砍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