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都是牙印,她脖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没他精力旺盛,咬也就只在他脖子上咬了几口,他倒好,浑身上下都快咬满了。
顾弥一想到胳膊腿上的痕迹,浑身就疼,斯德哥尔摩那种疼。
半晌,她抱着他,把头埋进他头发里,闷声闷气地说:“我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她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
沉默片刻,随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不在这里,你不许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顾弥惊奇:“你应该算算我大那些男生多少岁?”
随或强调:“就算大十岁也不行。”
姐弟恋什么的又不是没有,现在的小男生不少都很喜欢姐弟恋的好吗?
顾弥妥协:“……行吧。”
随或继续说:“晚上早点睡,不许熬夜打游戏,出去玩记得给我打电话。”
“哦。”
“有人欺负你的话必须告诉我。”
“……哦。”她这么能打,也不知道到时候谁欺负谁。
“没人欺负你也要告诉我。”
“为什么?”
“给你一个借口和我说话。”
“……”
顾弥偏头,想笑,决定不拆他的台了:“哦。”
车内一时静默,顾弥挪挪胳膊,开口:“我该回……”
随或轻声说:“顾弥,我爱你。”
顾弥愣了愣,猛然抬头:“你再说一遍?”
随或亲了亲她额头,没说话。
顾弥憋了半秒钟,有点懊恼:“刚才没听清。”
本来就没听清,刚才有车经过,汽笛声恰好藏进他那句话里了。
随或捏捏她耳垂,没有说那句话,反而说了另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对不起。”
顾弥满头:“???”
随或无奈地笑笑:“欠了你六年的话,今天才真正说出口,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顾弥心尖一软,张张口:“也没有……”
随或捏着她下巴往上一抬,合上她双唇,不让她说话。
“我好像总是说些不正经的话,难得说些正经的,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