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最大的投资爸爸,投资爸爸,嗯,只是投资爸爸而已。
顾弥暗自给自己找理由。
“没什么特别的大事。”
手机里传来一些像是衣料摩擦到椅背上的声音,他大概刚坐进椅子里。
男人嗓音有些低,尾音也偏哑,和前几天的轻佻不太一样,听着像是工作许久之后的疲惫音。
顾弥摸了摸耳朵,刻意忽略这一点。
随或微微拖着腔调,慢吞吞地说:“今天,我遇到了一点点不顺心的事儿。”
“哦。”顾弥不以为意。
“所以想听你说说话。”随或说,“能骂我一顿就更好了。”
顾弥:“……”
她移开手机,不可思议地瞪着屏幕。
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受虐狂吗?
顾弥把剧本扔到一遍,缩进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犯了困。
大概今天真的累了。
“你不开心?”她哼哼唧唧地笑了声,恶劣地说,“那太好了,你不开心,我就太开心了。”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通话,手机塞到枕头底下,闭上眼安北北稳地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倒是蓦地回想起来最后那句话,他不开心,她就太开心了。
那句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骂他?而他给她打电话不就是想听她骂他吗?
不管怎么想,最终都是她自己钻进了套子里?
顾弥被自己气醒,坐起来抱着被子和脚指头瞪了许久。
第二天,王琳声活力十足地招呼着大家起床,充分向众人表现了一番什么叫表里如一的财大气粗。
《燃尽》换了个离拍摄地点更近且环境更舒适的酒店,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和《天堑》的人面对面住着了,更不用每天没睡醒就听对面噼里啪啦地闹腾,从而搞出一肚子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