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文声就是从这腐朽的木门里面传出。
透过颓败了一半的木门,可以看到里面黯淡无光,莫名的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要不要进去?
身体里有莫名的凉意,大雨下水雾一样的风在我身后扑簌簌的响,我浑身一阵阵冰凉,隐约总是感觉背后有什么人跟着。
可我一回头,却又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斟酌的当头,胳膊上有些不对劲了。本来我身上那被怪虫啃噬过的伤口是结痂了,可今天又被阿吉娜啃了一口,伤口再次破裂。
虽然这伤口不大,却一阵阵的瘙痒起来,而且还一阵阵抽筋般的痛。
不会伤口又恶化了吧?闫向高昨天还说过,我这感染的情况不会恶化啊。
房间里面,经文声又大了起来。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感觉差点要爆炸,这木门里面仿佛有种特别的力量在吸引着我。
直觉告诉我,里面有危险。
可鬼使神差的,我居然伸出了手,将木门一把推开。
嘎吱——
刺耳的木门摩擦声中,经文声消失了,我赫然就看到了木门里面的情形。
房间里面居然是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背对着我,身上穿一件浅啡底的偏襟锦缎长袍,乌亮的长发披散,盘腿坐在蒲团上。
打扮得像是一位古代淑女。
周围的空间也变了,赫然是一处暖色调的古代女子闺房。
我心脏激烈的砰砰跳,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难道是幻觉?
上次我曾经经历过一次幻觉出现的情况,当时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大马路上,要被大卡车碾压,结果只是在绿化带附近的人行道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睛一碰触到面前的女人,目光竟像是沾在了她身上,挣脱不掉。
她手上拿着一个东西,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你……你是谁?”我颤声道。
面前的女人没有开口应我,缓缓转过了身。
我顿时头皮一阵发炸,我靠!
这女人左心室里出现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血管跟红白相间的血肉清晰可见,一颗心脏在噗通噗通的狂跳。
“树无心可活,人无心,能活吗?”她嘴角挂着一缕诡异的微笑,空洞的眼神里有疯狂的神采,一边说话一边想她那破开的胸腔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