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就那么大,米绪要睡得舒服唯一的办法就是整个人全趴在陈羽宗的身上,陈羽宗想必也知道对方的情况,所以完全心甘情愿地做这个人肉床垫,哪怕手脚都有点麻痹也不敢轻易乱动。
察觉到靠在胸前的脑袋动了动,陈羽宗这才把压在米绪肩膀下的胳膊抽了出来,轻问:“难受?”
米绪迷糊地哼了声,声音还是哑了:“好得很,不过就是搬了八百斤砖,小意思……”
陈羽宗侧了侧身,一手捞起米绪的腿放在自己身上揉捏。
米绪感受着那酸麻的滋味皱起眉道:“我饿。”
陈羽宗又按揉了一会儿,手才从那大腿上滑了上来,顺带划过米绪平坦的小腹,继而撑起身下了床。
米绪继续像条死鱼那样趴在枕头上挺尸,目光则在屋子里乱瞟,待瞥到一旁歪歪扭扭的空蛋糕盒时,脸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表情,像是愤怒,又像是羞耻,颇有些扭曲。
昨晚到后头蛋糕的确是吃上了,就在米绪还剩小半条命的时候,他以为这是陈羽宗对他的补偿和犒劳,至少还知道给自己留口气在,没想到这才是对方的大阴谋!吃,只为了补完体力继续折腾他!难怪米绪总觉得有啥事给忘了,原来是上回决定好有下一次两人再交流的时候一定要一展长技来让陈羽宗也见识见识自己的本事,没想到这一次被搞得完全给忘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
米绪越想越憋闷,不由恨恨地看向那头从洗手间出来的陈羽宗。
陈羽宗脱了睡衣拿起一旁的衬衫穿上,光天化日之下那背脊到后腰的线条看得米绪的眼有点发直。
到底那腰力是怎么练的?
陈羽宗察觉到身后射来的炙热光芒,回头看过去。
米绪一对上他似笑非笑地视线,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热着脸不怎么爽道:“能、能不喝粥吗?”
陈羽宗问:“那要吃什么?”
米绪想了想:“我想吃鸡蛋烧。”又补充了一句,“食堂的!”
陈羽宗扣上扣子,走到床边对上米绪的眼神,那视线迷迷茫茫的,眼角还有点红,想到每回米绪没得吃陈羽宗其实也不好受,加之他昨晚体力消耗的的确不少,是该补一补,陈羽宗不由心头一软,破天荒地点了头:“好。”
立马得到了米绪的一个灿烂的笑脸。
陈羽宗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手机响了起来,陈羽宗拿过看了看来电显示,接了。
现在是早晨九点多,对以往向来习惯于夜生活的某人来说这时间几乎等同于夜半,没想到那头的谢亦骞很是神清气爽,还带着些嘚瑟地问陈羽宗:“你刚起来?我都吃完早点为人民服完务了。”
陈羽宗没理他,只说:“没事儿挂了。”
谢亦骞忙道:“别别别,我不正是打来想问你下周生日要怎么过的嘛,阿姨不留下吧,那我们一起?”
谁知,陈羽宗却道:“不用了。”
谢亦骞哼他:“又犯懒了吧,你这心里不痛快更该发泄出来才是,你怕麻烦哥儿来安排啊,把你想请的人都请来,保准给你备置得妥妥帖帖。”
陈羽宗淡淡瞥了眼床上又要昏昏沉沉睡过去的米绪,背过身道:“过完了。”
“过了?今儿个几号?”谢亦骞一愣,把手机摘下来翻了翻,“才11啊,你不17号生日吗?你别想拿这搪塞我啊,大不了这回不想法子给你送好货总行了吧,你要去了国外,指不定比我见识到的类型还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