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翩贴着北边的墙壁从另一侧走了过来,余图见道:“你有没有看一下书上写没写名字?”
南庭翩似乎是没听清楚,伸出一只手来放到耳边:“什么……哎呦我天!”
他这不伸手不要紧,一伸手打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幅一片黄的油画,只听“啪”的一声,这幅临摹的《梵高在阿尔勒的家》向一边歪了过去,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挂在了墙上。
余图见白了他一眼,走到油画前伸开双臂握住画框两边,轻轻往上抬,想要把它扶正。然而一个人操作有些困难,这画有要向前倒的倾向,余图见叫到:“过来帮忙!”
南庭翩立刻去抓画框的一边,两人一人一边一起往上抬,正准备调整角度的时候,后面墙壁上的凹槽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哎?”
抬着画框的余图见愣了一下,这后面还别有洞天吗?
南庭翩见此情形,两只手分开扶稳画框:“看看里面有什么!”
余图见腾出一只手来,两人将画框抬高。这幅画的后面有一个一本书大小的凹槽,凹槽里面放着一个牛皮纸的笔记本。
余图见将笔记本拿了出来,这凹槽里也再没别的东西了。
两人将油画重新放好,南庭翩凑了过来,余图见打开那个本子。扉页上写了四个字的寄语:“致亲爱的。”
余图见盯着这四个字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去找那本弟弟送给姐姐的书。摊开扉页两本放在一起,南庭翩开口道:“喔,那是什么?两个笔迹不一样哎。”
余图见颔首:“确实不一样……”
这个称呼是“亲爱的”,并且只有“亲爱的”这三个字,那么也许是恋人,也有可能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而这个笔记本放在书房里,还是在油画后面藏着,那么可以想象这个笔记本意义非凡。
余图见继续向后翻,那上面第一行写着日期:6月16日,星期六,天气晴。
是日记?
余图见和南庭翩继续往下看,接下来的内容让他们看的有些匪夷所思。
——我感觉糟糕透了。时隔十年,我以为我已经把那些事情都淡忘了,但是那种恶心的人为什么我会遇到第二次?为什么他能够平安无事?
这是什么?
外面响起了走路的声音,余图见迅速把本子塞进自己裤子上最大的一个口袋里。这动作有些惊险,南庭翩看着他装好之后感叹了一句:“早知道我也买这么一条有一堆口袋的裤子了。”
进门的是汪释表。
他看了一眼站在油画面前的两个人,有些不解的问:“你们俩在干什么?”
南庭翩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余图见率先说话了:“我们在看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