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几位贵nv对本王的家事如此上心。”顾紫朝面上虽是带着笑,神se却带着冰冷愠意。
“珩、珩王殿下!”众人慌忙行万福礼,问珩王与珩王妃安。
到底都是十六七岁未出阁的小姑娘,背后说人是非短长被正主撞了个正着,此时具是又惊又怕,脸上也羞愧得红彤彤一片,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日正巧一遇,与其讹以滋讹,谬种流传,不如与本王当面相叙。”
敛去了唇角笑意,顾紫朝不怒自威,气质华贵又幽冷,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顾紫朝未叫她们起身,她们便一直保持着屈膝福身的姿势。
闺阁nv子并未见过世面,赵陈两家的小姐将头埋得很低,从背脊到肩膀一直起伏不定,已然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本王与王妃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得圣上恩赐成就良缘,实乃天作之合。”
他的手将她牵的紧紧的,他的话却将她的心也揪的紧紧的。
两情相悦?何来的两情相悦?他与谁两情相悦?
明明他是在替她解围,免去了流言蜚语的困扰,可这些话他说的这么真,差点就连她也骗过去了。
曾经宴清歌也以为,自己与顾紫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后定然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是!王爷与王妃郎才nv貌,郎情妾意一对壁人,实乃天赐良缘,让人yan羡!”
宴清歌认得,为首的是户部冯尚书的小nv儿,r名换做小珍。方才讹传的是她,现下奉承的也是她,跟着附和的人依旧跟着附和。
“置于颐王侧妃落水一事……”顾紫朝冷眼看着冯小珍,目光冰冷,“实乃子虚乌有,不知各位淑nv是从何处听来此等谣传?”
“这……这……”几人结结巴巴都说不出话来,一是这些闲话说的人多了,也忘记是从哪里听来的了,二是被这珩王殿下的威严给吓的。
自然不能承认姜莞落水,否则不但失了皇家颜面,护国公府其他待嫁的姑娘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姜莞落水这件事,当时许氏就已经恩威并施的给压下去了,顾紫朝也在其中,定会保住姜莞名节。
然而此种情况之下,这件事居然还会传播于坊间,兹事t大,宴清歌回去便要与父母相商,定要将传播“谣言”的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现在,顾紫朝贵为珩王,金口玉言,他说此事为谣传,此事便是谣传。
而本朝对谣言中伤有着明确的律法,造谣传谣皆可状告,轻则赔缴银钱,重则动刑或有牢狱之灾。
是以顾紫朝一说是谣传,那几个姑娘便被吓得不轻,当即“噗通!”一声跪下,急急说道,“是小nv子失言!还请珩王殿下莫要怪罪!莫要同小nv子计较!”
顾紫朝一脸漠然,不为所动,冯小珍急的都要磕头了,才见顾紫朝侧首看向身旁的宴清歌,“王妃之意如何?”
和与她们说话全然不同,语调变得柔和了许多。
在宴清歌看来,顾紫朝这么做一是破除方才那些人说的有关于她的谣言,给人一种夫妻和睦的假象,二是在给她立威。
是否是谣言,又是否需要报官严惩,听起来似乎都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请珩王妃宽宥!”
顾紫朝发了话,那几位姑娘便转头来求宴清歌,如今她们的生杀大权,家族名声,好似都掌握在宴清歌这个传闻中不受宠的珩王妃手中。
宴清歌最终没有和这几人计较,她揣度顾紫朝也只是给了她一个面子,却也不希望她真的去计较。
毕竟这些姑娘背后是她们的家族,父亲或者亲族都是朝臣,而朝中关系向来盘根错节。宴清歌知道,顾紫朝并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怕伤了和朝臣的和气,也怕因此生了嫌隙。
“大家同为nv子,自然明白名节对于nv子而言是多么紧要,殿下宽宏,且念在家母与令慈交好,今日之事可不与你冯二姑娘计较,但此等谣言有损皇家清誉与颐王侧妃清白,还请诸位好自为之。”
虽然这其中有一半是她的家事,但真要有恶人,也不该由她来做。
宴清歌好言相劝,端出珩王妃的架子受了几人道歉的大礼,此事便暂且作罢。
不一会儿开了曲水流觞的席面,众人在清溪旁席地错落而坐,当宴清歌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冯小珍的面上时,可以看得出她现在如坐针毡。
永宁公主自然坐在首座,顾紫朝与宴清歌坐在永宁公主对面,身旁是五爷荀王和他的王妃、侧妃,永宁公主身边则是排行十六的永福公主,以及晚些时候才将将落座的顾紫暄及姜莞。
上一世顾紫暄身t抱恙,因此这春日宴只来了姜莞,而顾紫朝之所以与宴清歌一起出席春日宴,宴清歌想,应当是为了见一见姜莞。
“十一弟这两日身t可好些了?”荀王妃出言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