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只见那老者穿破旧道袍,披头散发,白须杂乱,手中执一杆土黄色旗子,不知生死。
不像是静修的仙人,倒像是个花子。
“就算不是死人,起码也是重伤。”
林白和裴宁对视一眼,心说刚才的戏白演了,好话都说给聋子听了。
不过也同时心下也一松,终归是少了几分担忧。
裴宁走前两步,俯身行礼,道:“敢问可是齐仙师?”
洞窟回音萦绕,过了良久,那老者缓缓抬头,浑浊目光看向二人。
他容貌枯槁,身形消瘦,面上时不时涌出诡异紫色。
“伱是何人?”声音苍老无力。
“小女青羊派张远山之女,特奉家父之命,前来恭迎仙师!”裴宁恭谨之极。
“张远山?哦,那小子,很好很好。”老者枯槁面上竟露出笑意,问:“你们来时,外面可有异常?”
“原来真是齐仙师当面。”裴宁满面担忧之色,连忙道:“外面并无异状,请仙师勿忧。”
齐仙师闻听此言,竟有释然之态。
林白估摸着,这齐仙师心里应还怕着呢。
只是若出手之人是贞姐,那怎么还留了活口?
林白颇为不解,只站在裴宁身后,静静观察。
裴宁面上关心之色更盛,没有半分往日的清冷模样,又一拱手,悲戚道:“仙师可是受了伤?不知何人伏击?还请仙师告诉小女,我必为仙师报仇!上天下地,九死不悔!”
她语声铿锵,感情真挚。
“不过是九阴山的妖女罢了。”齐仙师想抬起手,却又似无力,只笑道:“我有至宝护身,并无大碍。”
你都成这样了,怎比我还能装腔作势?林白默默瞧着,心里记下了“九阴山”这个地名。
“那我等能为仙师做些什么?”裴宁又问。
“我同来的师弟呢?让他来。”齐仙师略微有些喘。
裴宁无奈叹气,道:“那两位仙师不知所踪,实在找不见。”
齐仙师闻听此言,重重咳嗽两声,低声喝骂道:“只知享乐!当真废物!”
“唉!”裴宁重重叹气,关心之意更甚,又问道:“对了,敢问仙师,裴无用到底做了什么事?怎要我青羊派举派之力寻找?”
“一门口诀罢了。”齐仙师冷笑一声,“裴无用虐杀了我师弟,抢走了……呵呵。”
林白立时意识到,这三位仙师被裴无用杀了一个,岂不是只剩下两个了?
“裴无用怎敢如此大胆?仙师赐下是福分,不赐是缘法,怎能强抢?”裴宁握拳,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