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对方很爽快,坐在他身边,“一个人借酒消愁,越喝越愁。”
“我能有什么愁。”顾司远浅尝了一口高度酒,舔舔唇,“不过还是有点疑惑。”
“恰好我可以帮你解惑?”
“辰年……就是陆易的那个小情儿,我听说他之前是你的人。”
方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眨了眨眼,“唔,对。”
“什么来历?”
“陆易也找我查过,北华大学文理学院大四在读,父母双亡,在我这挣学费。”
顾司远很惊讶:“跟咱们一个学校?”
“对。”方姝笑了笑,“我这里高材生也很多,你要挑一挑吗?”
顾司远没管她,继续问:“你知道他腺体有毛病吗?”
“当然,我们入职都是要体检的。辰年这种条件,在这里也只能做些服务生的工作,能被陆易这样挑嘴的人看上,啧,蛮有手段的。”
方姝说完,瞟了一眼愁眉紧锁的顾司远,有些玩味:“怎么,他有什么地方吸引到咱们顾少了?”
顾司远哑笑:“陆易的人,我能有什么想法。”
“哈哈,装什么装,你俩从小臭味相投,看上同一个oga的情况还少了?他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oga跟发小翻脸?”方姝笑得放肆,“我瞧着辰年在陆易那也混到头了,下午他热敏期刚退,陆易走得那叫一个潇洒,他现在一个人歇在包间起不来……”
“陆易走了?”
“对啊,你要不要去看看?”方姝斜靠在卡座沙发上,眉头微挑,漫不经心。
顾司远最后还是去了。
他开门之前想象了很多场景,他或者昏睡不醒,或者醒了动弹不得,或者懒得起身……
但无论怎样,他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想探探这个oga的底。
辰年被开门声惊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热敏期刚过,身体虚弱,眼睛也濛着一层纱,仔细辨认来人:“顾…司远。”
顾司远脑海中的各种场景都没有发生。
包厢中的空气已经换了一遍又一遍,只剩下一点点情爱的味道。
辰年换了一件灰色长褂,衣领解开几个扣,隐约可以看见脖颈处包了层层纱布。
桌上的医用棉花球堆了一碟子,粘上的血已经凝结变暗,跟碘伏混作一团。
alpha在标记oga时候,常常不能自控,一不小心就会把柔弱的oga咬到流血,但事后舔舐就能止血,像辰年这样包扎的情形少之又少,可以想象他纱布下的伤口会是多么惨不忍睹。
“顾律师,看来您是真的很看不上我,进出包厢,都随您心意。”
辰年跟几天前晚上的妖媚不同,他正襟危坐,说话不急不缓,面带微笑,说出的话让顾司远有些心虚。
他想了想,退到屏风后敲了敲门。
“玩笑话,进来吧。”辰年噗嗤一笑,快速把医疗废物扔进垃圾袋,“是阿易拜托顾律师载我回去吗?”
顾司远一向玩世不恭,却不知怎么,当下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