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天杀的运气,竟把原着中战力最高的反派当草包,还把人给骂了。
一想到书里写他冷血无情、杀人如麻,涂念忽然觉得眼前有点花,跟着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厥了过去。
旁边那俩见她一声不吭“嘎”地就过去了,当时就是一个懵逼。
好在楚秋容反应快,眼疾手快地上前把她扶住,确定人没事后,他幸灾乐祸地瞧向聂衍尘,“叫你玩神秘,玩脱了吧。”
见他还能玩笑,聂衍尘一颗心落回肚里,没好气地说:“臊皮什么,还不快把人弄醒。”
楚秋容显然很吃这套,乖乖闭了嘴,接着又从怀里取出个小白瓶,往涂念口鼻处绕了一圈,后者很快打了个喷嚏转醒,效果立竿见影。
晕乎着瞧见楚秋容那张花样的脸,涂念有些失神地念叨:“就归西了?聂衍尘那老贼下手可真利落。”
哪怕楚秋容一向是个目无尊长的,此刻却也憋笑憋得腮帮子疼。
偷摸给聂衍尘传音:“您这是哪儿捡来的活宝?”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狠瞪过他一眼,聂衍尘重重咳了两声。
涂念循声看去,瞧见对方调色盘似的脸色,立刻醒了神,求生欲拉满,一顿给自己找补。
“聂谷主,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她说着从楚秋容怀里挣扎爬起,想朝聂衍尘行礼,结果身上没力,一个礼行得是歪七扭八,反倒更没说服力了。
楚秋容在旁看着,笑成了鹅。
气氛过于欢快,聂衍尘这脸也垮不住,只能上前把她拎了起来,算是认栽,“宗里没有那些规矩,且歇着吧。”
涂念试探地开口:“那投宗的事……”
这年头师父难做,聂衍尘有意端个架子立威,趁机装起了深沉。
沉吟片刻,他道:“难说。”
其一脸便秘样看得楚秋容笑意欲生,但被前者一记眼刀及时杀了回去。
他端着,她急。
二人如此僵持片刻。
终究还是涂念绷不住,眼瞅着聂衍尘态度淡淡,久不松口,她眼一闭心一横,干脆深吸了口气高声道:“谷主不说就是默许了,弟子涂念拜见师父!”
说罢“咣咣咣”三声响,竟是直接原地磕了三个。
楚秋容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这不耍无赖吗?
这小师妹,前途无量!
甚是中意地勾起唇,他瞧向同样目瞪口呆的聂衍尘,乐道:“这下可麻烦了,您老受了这三拜,想赖都赖不得了。”
聂衍尘本来只想装一个,这下倒好,兜不住全漏了,心态那叫一个炸裂,直接飞起一脚在楚秋容屁股上,“你少说一句会死吗?”